“猫?”中年男子全身打了个颤栗,夜里听见猫叫本身就带有一丝惊悚,更何况刚还见了死人,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杀手。
“是猫,你家老不死以前养过猫吗?”枪屠望着漆黑的屋内,问道。
“没有,这老家伙以前在道上心狠手辣,哪有什么同情心会去养宠物呢。”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就算了,快点离开这里吧。”说完,枪屠将门关上,随即二人趁着天黑,出了院子。
“这铁门的锁原来是坏的。”枪屠心中说道,随后将铁门轻轻带上。
终于,中年男子心中波澜未静,将肩上的那把老头摔倒了客厅的地板上。
谢老被这撞击疼醒。
枪屠进屋,关好门窗,拉上窗帘,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中年男子的面部开始扭曲,看着地上的老头子渐渐苏醒的双目,脸se越发狰狞。
“老爸,别来无恙啊?!”中年男子开口冷笑道。
“谢广秋!”谢老微睁的眼忽然瞪的死大,卯足劲叫道。
“我的名字原来老爸你还记得,看来您老还是很疼我的吗?像当年那样的‘疼’我……”说着这话,一股寒意充斥着整个屋子。广秋的牙关在打颤,狠狠的颤。
谢老侧肩隐隐作痛,这是刚才摔在地板上造成的疼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身后,双脚也被勒的死紧,自己犹豫一条刀俎上的黄鳝一般。
“自己这把骨头果然是老了啊……”谢老心中叹了口气,想起了以前的画面。
三十五年前。
“雪兰,这孩子长的像我吗?”三十二岁的谢东风抱着孩子,笑脸盈盈地问道。
病榻上一体虚女子,笑着吃力地点着头,轻飘飘的声音说道:“像。”
三十年前。
“广秋,今天又和邻居家的孩子打架了?”谢东风冷喝道。
五岁的谢广秋全身颤颤巍巍,而后谢东风用吃人的眼神瞪了他一下,广秋一个哆嗦,点着头。
东风拿起自己身边的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狠抽,叫道:“以后打架不许输,知道吗?”
谢广秋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点头,幼小的身子上纵横交错,布满了伤痕。
二十五年前。
谢广秋不停得受着谢东风的毒打。
“既然你打不过别人,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耐打!”谢东风疯狂地大叫着。
“妈妈,你快求求爸爸,让他别打了!”谢广秋哭喊着,望着站在门旁的雪兰,孤苦无助。
而雪兰铁着脸,摇了摇头,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几滴液体脱框而出。
二十年前。
“钱雪兰,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谢东风大叫道。
“风哥,这个孩子是你的啊!”雪兰疑惑地解释道。
“啪~”一堆照片被甩出,打在雪兰脸上。那些照片上正记录著雪兰微笑牵着一位男子的每个瞬间。
“你还想让我戴这顶帽子戴多久?!”谢东风青筋乍现地吼道,随即又在雪兰脸上补了一巴掌,叫道:“你这个贱女人!”
“风哥!……对,对不起。”雪兰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