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冲之后,陆续有人通过了木头机关的考验,来到了水潭边,但他们却没那么幸运了,在毫无察觉地通过水潭时,被忽然出现的甲鳄兽惊到了。()不少人缺乏经验,手慌脚乱地尖叫着,被甲鳄兽拖到了水中。
其实,以幼年甲鳄兽的实力,对家族中至少是武徒五阶修为的内门弟子们,造不成致命的威胁,最多只会咬伤他们。但这一关考验的考本来就不是家族内门子弟的修为实力,而是他们的轻身身法,及对突发事件的应对能力等实战经验。
在水潭水面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中,凶残、狰狞的甲鳄兽的突然出现,一下就会给人心理上带来惊慌和压力,所以即便幼年甲鳄兽实力不怎么样,被袭击的人若是应对危险的能力爱茶,或者心理太脆弱的话,惊慌失措之下,也会头脑一时变慢,十成能力去了七八成。
这些纷纷被甲鳄兽拖下水的家族子弟就是很好的例子,他们纷纷哭爹喊娘地惨叫着,竟然惊慌得都忘了自己是武修,不管不顾地手脚乱舞,试图朝着水潭边缘爬来,比普通人还不如。
场面是惨了点,但基本上不会有人在这水潭中丧命,因为求生本能下,被甲鳄兽拖住的家族子弟最后大多都会本能地运用武技反击。
幼年甲鳄兽的实力本来就不强,这样的反抗之下,自然是被击退了,逃过一劫的家族子弟纷纷狼狈地爬上了岸,衣裳破碎,身上挂满了许多伤口。虽然吃了大亏,丢了大面子,但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当然,若是在“温室”中实在是待得太久的家族中的“面瓜”子弟,竟连本能的反抗都不知道,活生生被甲鳄兽咬死的也是可能的。
只是这种面瓜,死了家族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疼。
这一关后,一些受伤不轻。满身伤痕的家族内门子弟从水潭中劫后余生,自然也心有恐惧,不敢在挑战水潭。畏缩了下去,他们等于主动放弃,被淘汰出局了……
……
宁冲通过了甲鳄兽水潭的考验后,又是一路疾行。大约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眼前的地势和景物再次一变,这次出现在宁冲面前的,是一片黑压压的森林。
森林由基本由笔直、粗大、浑身如浓墨一般浓黑的“黑木”组成,这些黒木最矮小的也至少有着几层楼高。树叶细小如针尖。
黒木的特点就是生长极为密集,那坚硬的黑色树干互相紧挨,使得除了森林中一条狭长、弯曲的小径外,其他地方都如同一堵厚实得密不透风的黑色墙壁围住一般,没有任何的出入口。
宁冲上前十几步,虽然还是没有到宁子候的踪影,却在那条狭长、弯曲的小径入口处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等痕迹。
这说明他刚才的一阵急追猛赶,已经拉近了和宁子候只见的距离。宁冲暗暗一点头。脚下丝毫不停。几步就跨入了黑木森林中。
……
黑木森林之中,此时某一棵巨大的黒木分枝之上,两名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正各自拿着一只酒葫芦,一边饮酒,一边讨论着什么。
在他们之间,还放置了一只小小的棋盘。二人表情悠闲而懒散,喝酒、聊天、对弈。实在是轻松自在。
黒木分枝左侧那人在棋盘上按下了一粒棋子,张口道:“这一年的试炼之路还是没什么惊喜。和往年一样,宁子候依然是第一个通过了我们守卫的黑木森林。张颂,你和那宁子候刚才交过手,觉得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右侧的张颂饮了一口酒,苦笑道:“实力有所提升,但提升不大,估计遇到瓶颈了……”
左侧那人“哦”了一声,说道:“这宁子候,起初我也是比较好他的,但他现在的天赋潜力似乎下降得有些厉害了。”
“肯定的,”张颂严肃着脸道,“当年宁子候虽然天赋潜力极好,修为速度极快,却只怕是有水分的。他父亲宁行毕作为家族族长,手中的权利极大,当年为了把他送上家族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位置,以获得家族全力的培养支持,只怕私下里是做了不少动作的吧……”
左侧那人听到张颂的话,怔了怔,半天后才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如此,还真是宁家的不幸。不过,宁行毕这人当族长,的确是万万比不得前任族长宁远扬的。可惜老天不开眼,让远扬族长遭遇意外,英年早逝了……”
“哼,宁行毕和远扬族长相比,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远扬族长为人真正无私,家族事务处理地兢兢业业,他在的时候,宁家可是活力十足,隐隐有壮大的势头。可惜,远扬族长一走,这宁行毕当了族长后,宁家此后就不进反退了,真不知道家族上层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宁行毕这样的人坐上家族族长的位置,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你说的我赞同,这宁行毕无论是武道天赋,还是治理家族,大公无私等方面,都不如远扬族长。甚至在其他的小方面,远扬族长也几乎全面压过宁行毕,远扬族长当族长时,家族上下没有对他不服气的。”
张颂叹气一声,喝了一大口酒:“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远扬族长已经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唉,这宁行毕近些年来,越来越无能了,家族倒退不说,他的生活起居还越来越奢华,到越来越像个败家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