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06
黄昏时分,太阳渐落西山。
天龙寨内,入夜的篝火已经点燃。
整个山坡上,炊烟滚滚,如果不是远处的那些严阵以待的卫兵,这里和往昔一样的宁静。
在整个天龙寨内,除了有八千多的土匪,还有差不多两万多人的家眷。
而天龙寨的山贼,大部分也是四周穷苦的百姓,居住在这里,图的也是一个安全。
钱震此刻跪在距离天龙寨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这里,有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坟墓,墓碑上,清晰的刻着钱震之妻王氏之墓。
钱震和妻子王蕊,夫妻情深,到底是青梅竹马长大,所以,王蕊去世之后,一直不近女色。
更加别提纳妾的事情。
之前,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钱震都会在黄昏的时候来祭拜王蕊,只是,今日并未初一,也并非十五,钱震来了。
王蕊的坟头上,长着几株荒草,在瑟瑟秋风之中,微微摇曳。
钱震缓缓起身,伸手将坟头上那几株荒草拔去,虎目之中,不禁泛着泪光。
一晃,已经六个年头,如果王蕊闲杂还活着,他们的孩子也都满地跑了。
“你还记得她么?”
钱震仰望着天空,尽量不想让眼泪落下来,远山的夕阳如血,偶然飘荡过来两声乌鸦的叫声,更加显得荒凉。
“钱钱老弟,王蕊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你是知道的。”
跪在一侧的张子轩,浑身颤抖。
他的修为也算是不俗了,只是不知道刘夏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如今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
“当日对簿公堂,我起初也怀疑过是不是你干的。毕竟,我的手里,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后来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了这个。”
说道这里,钱震便从怀里掏出来一枚玉佩,扔到了地上。
张子轩看到这块玉佩,脸色煞白无比。
这乃是他传家玉佩,平日里总是佩戴在身上,后来奸杀王蕊的时候,便找不到了。
他心里一直怀疑,可能是丢在钱震家里,只是钱震和他对簿公堂的时候,并未将玉佩拿出来,他便笃定,这玉佩或许是落在了别的地方。
所以,一直这么有恃无恐。
只是今日,看到这玉佩,他便不用再狡辩了。
“这可是你玉佩吧!”
钱震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冷静的问道。
“这,这钱兄,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张子轩急忙狡辩道。
“呵呵,误会?这玉佩,乃是我在收拾王蕊的遗物之时,在床下发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那日慌张丢下。”
说到这里,钱震缓缓的转身,一脸狰狞的怒道:“事到如今,你竟还如此狡辩!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奠我亡妻之灵!”
当即,钱震扑了上去,一把将张子轩拎起,扔到了墓碑之下。
“钱震,钱震,你听我解释,我是趁着她昏迷强奸了她,可是我真的没有杀她!而且,是她先勾引我的!”
张子轩慌张的说道。
钱震听到这里,脸颊上便出现了两道泪痕。
同时,也将手里的腰部的长刀,缓缓的抽出,厉声道:“勾引你!惢儿会勾引你!!当时,你郁郁不得志,我夫妻待你如同兄弟!你说!你怎么能说出来这般丧心病狂的话?”
钱震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便刺入了他的肚子,顿时张子轩一声惨叫。
这个时候,钱震抽出来第二把刀,狰狞的怒道:“我这一生之幸福,尽毁到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手里。就算是将你大卸八块,也无法填补我对你愤恨。蕊儿心思纯良,与世无争。是我!是我将你这个白眼狼引进家门。每每想起蕊儿在你手里经历的磨难,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说完,钱震便将第二把刀插入了张子轩的肚子。
双手一用力,顿时张子轩肚子被划开,肠子和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
张子轩疼的死去活来,本来一般人,这个时候已经断气了,但是刘夏给他吃的东西里面,似乎有疗伤功效的,让他不至于这么容易死去。
“我今日要将你开肠破肚,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说到这里,钱震向上一刀,直接破开张子轩的胸腔。
已经疼的快要晕厥过去的张子轩,眼睁睁的看着钱震将他的心脏,用手抓了出来,此刻的张子轩,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钱震一刀砍下他的头颅,双膝跪在王蕊的墓前,嚎啕大哭。
往事历历在目,让钱震痛不欲生。
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多年,今日,总算是一吐为快。
许久许久之后,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下来,不少乌鸦和飞鹰都落到张子轩的尸体上,大快朵颐。
这钱震,哭的断肠,为王蕊难过,也为他自己难过。
本想着,凭借一双手,给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可是,命运就这般的捉弄人。
虽然此刻大仇得报,但是王蕊却无法活过来。
他再也触摸到王蕊那一双芊芊玉手,也无法感受那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甚至,都快要忘记,王蕊喊他的声音。
将这些,痛快的发泄出来,钱震便如同泄气气球一般,跪在墓碑前,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便看见远处有几只火把过来,片刻后,钱震才看清楚,来的人是他的两个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