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已至此,内府需要关注的不应该是这件事。”秀保回答道。
“那您觉得老夫应该关注什么?”德川家康心中虽已有了答案,可还是不死心。
“如何在这些有功大名的构陷之下活着前往大坂,进而为德川氏保存家名,这才是您应该关注的。至于我怎么想的,刚才也已经和您说清楚了,现在就看您的态度了。”秀保慢悠悠地呷了口茶,趁机用余光瞥了家康一眼,看到他眉头紧锁,自觉事情可成。
“老夫明白了,作为戴罪之身,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是否便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家康声音很是低沉。
“您随时可以离开,但我不会再派人保护了,毕竟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秀保就此一句话,便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右府啊,之前老夫还对败于汝手耿耿于怀,经过此番谈话,老夫算是心服口服了。”德川家康深深地叹了口气,向秀保郑重地施礼道:“方才右府说想与本家做个交易,现在,老夫觉得这个交易可以达成。”
“如此甚好,”秀保微微颔首,嘴角流露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既然如此,那今晚的筵席德川家的诸位也便可以参加了。”
“有劳殿下了,老夫有些累了,不知能否……”
“当然,”秀保拍了拍手,两名侧近随即走入大殿,“你们带内府和诸位大人前往之前准备好的厢房休息,切不可怠慢。”
家康缓缓地站起身,向秀保拜别后便朝门口走去,可是刚要踏出殿门,他却停了下来,转身向秀保问道:“殿下,结城少将近来可好?老夫向与他见上一面,希望您能允许。”
“父亲见儿子,这是你们的家事,哪有阻拦的道理,您先去休息,我待会便让少将前去。”秀保爽快地答应道。
德川家康再次拜别秀保,望着他略有些佝偻的背影,秀保心中竟起了些涟漪:“父亲终究是父亲啊!秀康不论如何,也是比自己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