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苏天成做好了一切的准别,马上就要离开宁远了,他不知道这一次离开宁远,多长的时间才会回到这里,他不可能完全放心辽东的局势,可现实的情况,促使他不得不离开辽东,前往登州开始培植自身的地盘。
想着在辽东培植自身的势力,那是愚蠢的行为,这里的局势一直都是很紧张的,和后金的八旗军直接对峙,时时刻刻都需要小心,难以有和平的环境,这种局势之下,对于锻炼军士来说,有着很大的好处,但主要的精力,也就被这种高强度的防御消磨了,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其他的事情,苏天成进入辽东之后,做法是完全不同的,不是要求军士龟缩在城池里面,而是要时时刻刻的外出巡逻,保护老百姓的安全,这样做的直接好处,就是从山海关到大凌河城,这段路程之内的老百姓,慢慢开始安稳下来了,包括进入这里的汉人。
辽东也是朝廷高度关注的地方,每年大量的军饷流向了这里,皇上和朝廷自然是要注意的,时常有朝廷里面的大臣,到辽东来,虽说这些大臣的品秩不是很高,但这些人的使命都是一样,看看辽东是不是稳定吗,看看军队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综合这些因素,苏天成不想留在辽东了,穿越十年时间了,他做了很多的事情,也曾经想着培植自身的势力,因为面临太多的问题,重点不可能集中到这个地方,如今的条件成熟了,他完全掌握了这个时代的情况,前期的铺垫工作,也做好了。重要的是,流寇被剿灭了,后金的皇太极,正在养精蓄锐,暂时不会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这样的时机。自己要是不能够抓住,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午时,洪承畴、徐尔一、秦三德、孙传庭、渠清泽、祖大寿、吴三桂等人,齐聚督师府。
他们都知道,苏天成马上就要离开辽东,赶赴登州去了,宁远距离登州还是有些距离的,接近两千里的路程,这一去。苏天成不可能时时刻刻管理辽东的事情了,必然要做出来妥善的安排,当然,事前苏天成和不少人都交谈过了,具体如何的安排,大部分的人内心是有数的,这个时候到督师府来,不过是听从苏天成具体的布置。
“诸位。按照皇上和朝廷的要求,我马上就要到登州去了。组建水师的事情,是不能够耽误的,登州、莱州和青州,尚需要建设,后金鞑子在旅顺建设水师,明显就是盯住了登州、莱州甚至于天津。防止后金鞑子的入侵,是督师府的最为重要的职责。”
“辽东的重要性,我就不多强调了,祖将军和吴将军长年驻守在这里,是非常明白的。这里是我大明抗击后金鞑子的最前沿,不能够出现任何的意外,如今,辽东的防御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包括大同、榆林和宁夏等地,都加强了对后金的防御,但后金拥有了战船,开始组建水师,登州、莱州和天津等地的位置,也就显得很重要了,如此的情况下,辽东不能够出现任何的问题,哪怕是小小的波动。”
“前段时间,督师府整顿了军纪,重点在于加强边军的战斗力,效果还是不错的,昨日,边军的七千余军官,悉数出发,前往榆林营,接受卢象升大人的领导,在卢大人的旗下好好磨砺,希望他们能够在榆林营,建功立业。”
“这一次我到登州去,一共带走了两万江宁营将士,留在辽东的兵力,一共还有十三万多人,这也是很庞大的一支队伍了,督师府裁撤了边军,朝廷也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今年的军饷,肯定是要少一些下来的,以前驻守在辽东的,包括江宁营的将士,一共是三十三万人,如今减少了大半,军饷也要少很多下来,可不管怎么说,军士的军饷是必须要落实的。”
“徐大人,辽东的百姓开始种地了,秋收的时候,能够收获粮食,按照以前定下来的规矩,百姓上缴的赋税,为田地收入的一成,这个标准是不能够超过的,在宁远、锦州的商贾,上缴的赋税,也是以前的标准,不能够随意提升,加上这些收入,维持辽东的军饷,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应该是绰绰有余,军饷的事情,请徐大人负责。”
“军队的指挥和调遣,请洪大人负责,驻守辽东的原则是,不要主动进攻,若是后金鞑子发起了攻击,毫不留情的反击,距离大凌河城二十里到三十里的地方,这一代是后金鞑子和军士的缓冲地带,要求巡逻的军士,一定要特别注意,若是后金鞑子越过了这个界限,毫不留情的斩杀,不过告诉我们的军士,也不要越过这条线,免得挑起了争端。”
苏天成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秦三德,他的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