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江宁营将士,跑到了熊子健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很快,熊子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要求身边的将士,挥舞起来了旗帜。
江宁营将士停止了进攻。
熊子龙大声开口了。
“郑芝龙,你的家人全部都被擒获了,亲兵也不可能来增援了,你已经被包围了,陷入了绝境,还是投降的好,要不然总攻开始,玉石俱焚。”
大堂里面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一个沉闷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敢于打家劫舍,难道不怕王法吗。”
“郑芝龙,恐怕你忘记了,你不是派出了三百艘战船,进攻威海卫吗,难道你还知道王法,还想着谈王法吗?”
对话的过程中,田川松和郑成功等人被押解过来了。
大堂里面瞬间出现了惊呼声,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冲出了大堂,身边几十人护卫着这个男人。
男人正是郑芝龙,他脸色铁青,双眼通红,看着自己的家人,死死的盯着熊子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哈哈,本官左副都御使、江宁营都指挥同知、威海卫总兵官熊子健,你胆敢派出三百艘战船,攻击我威海卫,本官就要保护威海卫,拿你问罪,本官不客气的说,恐怕你那三百艘战船,此刻也全部都沉入到大海里面去了。”
郑芝龙的脸色发白,看着被押解的诸多家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家人全部都被抓住了,若是人家发动全面进攻,不要多长的时间,身边的亲兵就会全军覆没了,前院的亲兵迟迟没有过来,肯定没有希望了,对方是江宁营,威震大明的江宁营,斩杀了几十万流寇,杀的后金鞑子在辽东不敢妄动,深入大漠击败了蒙古的锡伯族部落和达乌尔族部落,面对着这样的军队,想着人家有什么疏忽,那是不可能的。
“本官要告你们,你们江宁营这是造反。”
熊子健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郑芝龙,本官很明确的告诉你,随便你想怎么告都可以,本官倒要看看,若是闹到朝廷去了,是你郑芝龙吃亏,还是我们江宁营认错,恐怕到时候,你郑家被连根拔起了,你郑家不过在福建泉州有些小小的影响,依靠着在海上篡取的财物,就如此的狂妄了,督师大人奉皇上的圣旨,在威海卫开海禁,你竟然敢为了一己之私,攻打威海卫,这是什么性质的事情,你以为在朝廷里面,随便找到靠山就可以了吗,你的那些靠山,在督师大人的面前,算什么啊,督师大人仁慈,不想对付你郑芝龙,可惜我们这些下属不会干,在江宁营的面前,你郑家算什么,几十万的流寇被江宁营剿灭了,后金鞑子被我江宁营打的老老实实了,岂容你郑家狂妄,好了,本官不想多说了,是战是降,你做决定吧。”
郑芝龙的脸色变得灰白,他很清楚,熊子健说的话是真的,郑家恐怕没有和苏天成以及江宁营抗衡的能力,郑家能够在海上称霸,但在陆地上,还没有多少的战斗力,面对江宁营的时候,丝毫没有胜算,再说朝廷里面,苏天成的影响力,就连福建的巡抚大人,都是异常尊敬和佩服的,苏天成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北方,但影响力扩及了南方,可见其能力非同一般的,熊子健的每一句话,仿佛是一把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
身边的亲兵,看见郑芝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准备扶住郑芝龙。
郑芝龙推开了亲兵,脸上带着颓废的神情。
“成王败寇,我郑芝龙认栽了,听凭处置,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不要抵抗了。”
几个亲兵跳起来了,准备开口说话,看见郑芝龙无奈又凌冽的眼神,乖乖的闭嘴了。
熊子健脸上带着微笑,总算是不辱使命了,只要抓住了郑芝龙,以及郑芝龙的家人,任务就完成大半了,当然还有一件事情,他是牢牢记住的,那就是郑家的财富,这一次可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督师大人还等着这笔银子,好解决登州、莱州的青州银两缺乏的问题。
江宁营将士很快将亲兵押解起来。
这个时候,郑芝龙很是配合,拿出了身上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那十万军士就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了,驻守在五里桥的贺人龙也就安全了,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出来的老百姓不多,但事情肯定传出去了,若是那十万军士动起来了,还是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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