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满心沮丧的回到座位,桌子上的盘子光光如也,风小桃还端着手里的小碗细嚼慢咽,乐亭苦笑着看着自己的一碗米饭。
“给你!”风小桃夹给他一筷头红烧肉,一碗鼓鼓的米饭上,只有那么一小块红色的肉。乐亭有些感激的抬头,“谢谢,”他突然念头一转,“你怎么不吃啊?”
风小桃将碗里的米饭吃完,站起身,说道:“我怕肥。”乐亭无言,看了朝云与万法流一眼,赶紧埋头吃饭。等他吃完饭,抬头后才发现,桌子上只剩了他一个人,还有一桌子的空盘空碗。
乐亭骂了一句,无可奈何的收拾桌子,洗碗。一切停当了,就听朝云说道:“我听说,通过考核的学生,这几日都会到讲院去听经。”乐亭这才回过神,是啊,应该到讲院去转转,顺便看看楚霸的伤势。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装,走出院子。“我去讲院了。”今天怎么回事,他自己一阵心虚。“我也去。”风小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愕然的回头,她不是最喜欢呆在这里吗?怎么今天这么高的兴致,还在想着,风小桃已经走过她的身边,一股香风飘然而至。
乐亭鼓了鼓鼻子,跟了上去。他不紧不慢的跟着,心道:我好不容易才考核通过,弄了一个腰牌,我看你怎么过去。
从容膝观下来,进入龙虎山主脉,两人一路走来,不久便到了天门山涧。果然,山涧上有两位道士,身穿紫色的红日道袍,在哪里一个人一个人的验看上山的人。风小桃直挺挺的走过去。
“姑娘,腰牌?”一位道士拦住她,问道。风小桃扭头,看着乐亭。这眼光真是凌厉,乐亭心中突突,忙上前举起自己的腰牌。腰牌上,清楚的刻着二十五的字样。“好,可以过了。”道士放下了挡住风小桃的手臂。风小桃飘然而过。乐亭低着头跟在风小桃的身后。能听到道士的嘀咕,“这小子油头粉脸,十有**都是吃软饭的!”他几乎想回头过去。
顺着山道上去,便是天门观。渐渐的,道士变多,山路上,山巅边,三三两两,几乎清一色的道袍,所以,风小桃一身绿装显得格外醒目。
看来,这一次道门大考,还真来了不少人。乐亭环目四顾,发现不少的修行者境界外露,比自己高的人比比皆是。风小桃目不转睛,一路前行。因为,天门观的门口,竖着一面照壁,上面一个金色的经字,在阳光下发着金色的光芒。
乐亭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跟班。想开了,他反而有条不紊的转着,走着,看着。陌生的面孔太多,根本记不住,但是,能看到有些人还抱着伤,绷带挂着胳膊,脸上留着伤疤。自然是密林之事的幸存者。
他跟着风小桃走到天门观口,有道士温柔的问询,“师妹,腰牌?”乐亭忙不迭上前,递上自己的腰牌。两人进入天门观。听经的,只有前五十名的考核者。乐亭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张腰牌可以两个人用,竟然没人问。
有道士在前引路,转过大殿,进入后庭,在转过一个花园,来到了一处瀑布的前方。瀑布飘渺,水汽激荡,有一位光头和尚,端坐于水瀑之下的一方原石上,正在讲经。而围着水潭,已经坐满了人。乐亭眼尖,已经看到,中间有一个空着的蒲团。
风小桃径直走进去,盘腿坐在蒲团上。真是目中无人,当仁不让啊。乐亭无语的站在人群中。蒲团外面,是拥挤的人群,乐亭转眼一看,不是家丁就是仆从。还好,有两个熟人,正是楚霸的两个跟班。
“乐公子好!”两人在人群中低声打招呼。乐亭回礼。身边有人不满的抬头,身后一位道士说道:“讲经期间,禁止喧哗。”
讲经的和尚很卖力,一声高过一声,在他的声音下,瀑布的声音倒显得隐约起来。乐亭一句也听不懂,他探头望向前方,那些坐在蒲团上的人,似乎已经为和尚所谜,竟然有人随着和尚的话语扭动身体,眉飞色舞。风小桃端坐在蒲团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瀑布下的和尚。
乐亭打眼便看到了满脸苦涩的楚霸和眉目夸张的孔东东,不见孟清风那个胖子。却有一个小一号的胖子坐在楚霸的旁边,那个小胖子抓耳挠腮,看着和惊天没有两样。乐亭看着众人的如痴如醉,不由心中感叹,坐着就是舒服啊。
他顺便一个一个的瞅着,啊呀,原来这一批人里,还有十几位女子,反正听不懂讲经,他就一个女的一个女的打量。这一番仔细观察,不由得心中哎呀,还有美女吆,当然了,也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恐龙。
你说,长成那样,干嘛出来吓人啊?他胡思乱想着,就感觉有人对着自己的腰眼来了一下。乐亭恼怒的回头,不由得呆了,不知何时,他身边的一众家丁哥,仆从弟竟然一个一个扭腰松垮,有人跳舞,有人打拳,奶奶的,乱了套了。
出现了三位穿着红日道袍的道士,他们不发一语,冲进人群中,手起脚落,顿时,一大半的家丁哥被直接放到,一位红日道袍的内家弟子,一手一个,像扔麻包一般将那些人扔出人群,也就片刻功夫,乐亭周围一松,空间大了许多。
接着下来,乐亭就开始专注于这三位红日道袍者的表演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乐亭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讲经的和尚仍在继续,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开怀大笑。这丫的就是一个演喜剧的,全身心的投入啊。
三位红日道袍者站在乐亭的身边,好像准备随时出手。蒲团外围,站着的人,除了道人,便只有乐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