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树林,张一平那匹卸了鞍子的马,灵动地扭过头来望着他,何宝胜说道:“长官跟你的马很有情缘呀,一刻不见都不行,刚才还想冲进树林里去找您呢?”
“别胡说八道,一匹公马跟我有什么情缘,就算是母马也不行,老子要找情缘,自然去找美女,跟一匹马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说一个比喻,长官!另外不要在马的面前伤害它的感情,他也听得懂的喔!”何宝胜说道。
“别胡说八道,这是一匹俄国马,要听也只听哥萨克或者俄语,哪里听得懂中国话。”
“就地休息!”张一平下了命令。
除了警戒的士兵之外,警卫连的战士有的在林中空地上呼呼大睡,有的躺在村底上慢慢地抽烟,慢慢地咽着干粮。
石尉兰走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老大,这是怎么一回事,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
“因为据我所知,海参崴前敌军事委员会里面可能将有一项重大的变故,我打算在这里等事情发生,然后再看情况浑水摸鱼。”张一平说道。
“什么变故?“
“王易祖和孙季武这两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呀,王易祖的阿穆尔游击队中国支队的支队长,不过他的部队已经基本以我们接收过来了,他只不过顶着一个支队长的头衔而已,他要调动部队,除非经过我们的同意。
至于孙季武,他是从伯力过来的中国营的营长,这两人都是布尔什维克党员,不过现在他们的部队已经我们收编,他们在军中的影响力已经大大下降,不足为患。”
“这两个人,竟然怀疑攻打海参崴的战略,两个人窜谋给西比利亚可夫下毒,他们认为只要西比利亚可夫一死,攻打海参崴的自杀式战斗就会停止,红军的实力就会保存下来。”
石尉兰皱眉说道:“这两个家伙是有一点小聪明,但是他们不知道竟然已经被我们识破,老大一定会派人去通知西比利亚可夫,让他有所防备了吧?”
“我为什么要通知西比利亚可夫?”张一平说道,“看他们自相残杀,是我的一大乐趣之一。”
“可是如果西比利亚可夫死了,可能对我们的计划会有影响.“石尉兰说道。
“影响有限!”张一平不以为然地说道,“王易祖和孙季武以为攻打海参崴的战役是西比利亚可夫想出来的,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苏俄最高军事委员会的决定,他们对于人民战争的理论已经发了狂,急切想得到认证,就算西比利亚可夫死了,他的继任者也会继续执行一样道路和路线。”
“所以说,任凭他们奸似鬼,也要喝总司令的洗脚水。”石尉兰道。
“想喝我的洗脚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排队。”
张一平躺在灌木丛下,打起瞌睡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好象被人推了一下似地猛然醒来。心脏不规则地跳动着,汗透了的衬衫贴在身上。
王一民从树丛里跑出来,报告说道:“他们得手了,不过好像事情暴露,现在三人正在亡命地逃跑…”
“三个人?”张一平不明地问。
“还有一个是孙季武的情人,一个俄罗斯女人,给西比利亚可夫做饭和泡茶的女人。”
“走,去看一下,看一下王易祖和孙季武三个亡命之徒。“张一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