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民翻了翻眼皮,“我们在这里等吧,安加尔斯克是我们打下来的,我们要好好享受一下我们的战果,否则对不起自己。”
“有什么好享受的,就像烧焦了的锅巴!”刘少川不屑地说道,“你们就好好享受吧,我们继续扫荡,这是一个好活计,痛快!”说完一扎马刺,向山下跑了下去了。
几千匹马从安加尔斯克的两边绕了过去。像两朵云漂过,消失在地平线下。
在安加尔斯克,哥萨克们缴获了很多物资,包括马匹、马鞍、被服以及其他许多值钱的东西,此外还有大量的女人。这些人正在为战利品的分配吵闹着,你争我夺,哥萨克们都为此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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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平渡过了伊尔库茨克河,沿着铁路一路前进,铁路两旁边丟下大量的俄国人的尸体,都是一些年轻的平民,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工作服。有的穿着很破烂。
俄国人为了抵抗中**队的进攻,已经动员了所有可以动员的力量了,不过,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学生、工人、农民,在由专业枪手组成的中**队面前,除了消耗中国人的子弹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铁路边的公路被鲜血染红,成了泥泞的红色的路面,散发出令人发呕的腥臭味道,张一平离开了铁路,沿着另外一条马路向前进发。
黄昏的时候,来到一个山脚下的偏避的村子。
黄昏的太阳在被粼粼微波似的白云弄皱的天空飘移。在高空中,轻轻的风吹着云片,把它们赶向西方。
风在村子的上空,在苍茫的带着一点绿色的平原上,在光秃秃的林梢头,气势汹汹吹歪了村子旁边的河柳和白杨的树冠,卷起片片落叶,在村子的小巷子里追逐。
在一家农户院子里,堆着几堆发白了的麦秸垛,垛里周围的麦秸象乱头发一样扎着。
风唤起一小团麦秸,就象用大叉端着一样,掠过庭院,在屋子前面的巷口上空飞舞。
一人白皙的俄国女人,没有顾得系头巾,就冲到院子里,用膝盖夹着裙子,掂高了脚看了看外面,看到一群中**队走进了村子,脸上受到了惊吓,连忙缩回门洞里去了。
“老大,前面有一个漂亮的俄国姑娘,皮肤好白哦,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宿营了吧!”刘亚民眼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一下子就看到了刚才出门眺望的女人。
张一平骑着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当然也看到了刚才那个俄国女人。他说道:“那个女人是有一点白,模样也端正,身材也是好的,但是不见得就是姑娘,也许是大妈也说不定!”
“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姑娘,生没生过孩子,俺一眼就看得出来!”刘亚民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个女人就让给你了罢。”张一平说道。
“怎么好意思呢,咱今天又没有立什么功,怎么好意思!”刘亚民挠着脑袋,“老大的都还没有着落,俺怎么敢偷吃!”
“你们知道,没有感情基础,我不是会跟女人发生关系的!”
“老大是正人君子,咱们拍马也比不上,咱们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呀!“
“在一张床睡过,就有感情基础了,我们中国人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恩不就是感情吗?”
连年的战争,这个村子虽然偏避,但是也不免受到了波及,村子的惨相全露出来了。沿途很多家的板棚都是空荡荡敞着,破败的院落荒芜了,令人目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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