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对于一个统帅和国家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事!”张孝准说道。
张一平点点头,说道:“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现代,一个民族要快速崛起,战争是一条绕不开的路,因为战争可以快速的掠夺财富,扩充版图。英国就是榜样,英国成为天下第一帝国,就是靠战争和掠夺积累起来的,英国人能够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够这样?
什么是好战,‘好’这一字,很有讲究,咱们权衡利弊,为利益而战,打必赢之战,这算是好战吗?”
“那么什么是必赢之战呢?”张孝准不动声色地问道,张一平哈哈笑了一下,说道:“俄国现在国力是最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打他们是必赢的,而且我们只要两个集团军就可以彻底击败他们,将西伯利亚、远东这大片领土永远归入中国的版图里,如果等他们恢复元气,到时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我们现在已经占领了西伯利亚和远东,为什么还要继续进攻俄国呢,赶狗入穷巷的话,他们会反扑的。”张孝准问。
“闰农兄没有做过强盗,不知道强盗界的真理。”张一平哈哈一笑,说道:“欧洲人其实就是强盗的后代,信奉的是丛林法则,我们也要按丛林法则思考问题,否则会吃亏的,之前咱们中国之所以被他们压着打,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遵从丛林法则,也就是强盗的法则。
对于强盗来说,偷了人家的东西放在家里是不安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也干掉,这样就永远没有人来向你索要了。我们现在夺了西伯利亚和远东,俄国人一定会卧薪尝胆,打算有一天会重新夺回去,所以我们就要现在趁他们虚弱的时候,把他们彻底干掉,这就是强盗法则!”
张孝准苦笑着说道:“我还真没有做过强盗,不懂得这些强盗法则!”接着又摇摇头,说道:“对不起,总司令,我做不来强盗,我还是在这里继续修铁路吧!”
张孝准的回答让张一平非常意外,蒋方震苦笑着劝说道:“闰农兄,你学的是军事。在军队里才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不,方震兄。我虽然在日本士官学校学过军事,但早就生疏了,所以又到德国柏林大学留学,现在我能够在修铁路这方面为国家出力,所以我决定继续干下去”
张一平没有想到自己怕一片苦心换来这个结果,于是不悦地说道:“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拂袖而去了,只有蒋方震留下来继续劝说张孝准。
出到外面,张一平怒火就忍不住冒上来了。恨恨地骂道:“姓张的简直不识好歹,我张一平怎么也算一个人物,我跺一下脚,就算不地震也会让某些人胆寒吧,他竟然两次拒绝我的邀请!真是不识抬举。”
一直跟在后面的石尉兰悄悄地说道:“总司令开始说的时候,我看张孝准已经心动的了,可是后来。你怎么就说到强盗法则去了呢?这跑题跑得太远了好不好?一说这个强盗法则,张孝准就变了,像他们这样的思想守旧的人,怎么可能跟我们去做强盗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咱们就是去做抢粮抢钱抢地盘抢女人的勾当,这有什么错?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这么干。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俄国人谁不这样干的?”张一平说道,“咱们拉他入伙,当然是跟他明说了,省得到时后悔。”
“虽然如此,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说得这么明显的。我们应该说:我们是为我们的人民扩展生存的空间;为俄国人民送去温暖、自由和民主;为了解放俄国人民;为了帮助俄国人民推翻苏俄的暴政等等,多么响当当的口号。显得多正义…”石尉兰说道。
“那都是说给那些村夫愚妇和政治白痴们听的,如果张孝准也是那样的白痴,那么他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张一平说道,“那些正人君子们不适合出国作战,他们只会为我们添堵!得不偿失,最终只会造成我们自己的巨大损失!”
石尉兰听罢,默默地点头,心想:这会不会是总司令故意说给张孝准听,以考验张孝准,看他是不是军队需要的人才呢?
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蒋方震也出来了,张一平用眼光询问他,蒋方震摇了摇头,说道:“闰农兄接受不了强盗法则这样的理论,他决定安心在铁路公司做事,从此不再涉足军事领域了。”
张一平连连摇头说:“可惜了,当初士官三杰是何等名声,如今只剩下方震兄一人从军,这真是中国国防军的一大损失。”
“这都是我胡说八道,把闰农兄这样的人才吓跑了!我应该先说一些好话,先把他哄入国防军再说,真对不起!方震兄!”张一平道歉道。
“这不关你的事!”蒋方震有些失落地说道,“闰农兄比较保守,他是正人君子,有一颗仁慈之心,或者他真不适合出国参加那种惨烈的战争。”
”不管怎么样,他能够在国家建设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也应该替他高兴,”张一平真诚地说道,“无论在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同样很重要。”
“接下来,我们还要去见蓝天蔚吗?方震兄。”张一平问道。
“季豪和闰农兄两人交厚,闰农兄不来,季豪也一定会拒绝,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他,就当探望一下老朋友吧!总司令就不用去了。”
张一平摸着下巴,琢磨着蒋方震的意思,看他是不是埋怨自己刚才胡说八道,把张孝准吓跑了。不过蒋方震很快解释说道:“我和闰农兄一起去,叙叙旧,如果总司令有兴趣,也可以一同去。”
张一平连忙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算了,我跟蓝天蔚也算有一点小误会,当初把他的靖**当作土匪打了,把他当作土匪头子抓了起来,还判了刑,换作我,我也要记点仇的。”
蒋方震说道:“总司令过虑了,季豪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绝对不是那么记仇的人,这点我可以保证,而且我还打算再劝说他们一下,毕竟我们国防军队需要这样的有带兵经验的人。”
“不要忘记,咱们的西伯利亚方面军还是一个空架子!”蒋方震说道。
其实经过刚才邀请张孝准失败。张一平已经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从自己的嫡系中提拔了,张孝准、蓝天蔚等人,虽然有一定的军事才能,但是思想上与张一平有较大的差距,说严重一点,就是与张一平不一条心。这样的人,用着也不放心。
在国防军里,虽然张一平的嫡系枪手们掌握了实权,蓝天蔚和张孝准等人只能够担任参谋等没有实权的职务,但是思想观念不同,对军队始终还是有影响的。
“不要勉强!”张一平说道,然后跟蒋方震道别,自己带着人先回去了。蒋方震目送张一平远去,才回过头来,张孝准站在他的身后,蒋方震哈哈一笑,开心地说道:“好了,送走这个大老板,咱们兄弟可以好好地喝一杯了。闰农兄,我们有好多年没有喝过酒了吧?”
“记不清了!”张孝准说道,“方震兄,刚才兄弟这样回绝,你那个大老板不会怪罪你吧?”
“你放心,他这个人对别人很苛薄,但是对自己人很大方。”蒋方震说道,见张孝准脸上有一些忧郁,解释道:“当然这个自己人包括你,他说的外人指外国人,自己人指中国人!”
张孝准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他不是好战,也是一个好领袖!”
“别再说这些了,去找季豪兄,咱们一醉方休!”蒋方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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