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说道:“是!总司令,你的教导让我茅塞顿开。获益不少,知道怎么做了。”
“茅厕大开,那就要露鸟了!哈哈…”张一平笑道,他的笑声刚刚落下,对面的敌军阵地里响起了浑厚的歌声。
唱的依旧是《远东游击队之歌》对于这个旋律,张一平甚至整个西伯利亚方面军都非常熟悉了,甚至有些士兵还能够跟着哼上几句。
刘伟说道:“这些苏俄人,每天都要唱一下,他们一唱,我们也唱我们的歌,与他们对唱。咱们的哥歌一点也不比他们差,而且咱们的战士营养好。歌声比他们嘹亮得多了。”
果然,106师也唱了起来:“前进、前进…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歌声震天,把张一平的耳朵都震处嗡嗡响。
张一平一直皱着眉头,邵展民就说道:“总司令是不是觉得咱们兄弟的歌声比不上对方,我去命令兄弟们用吼,一定要盖过他们。”
“不用!你吼得再大声也没有用,因为在他们这一边,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再加上他们政委的鼓动,他们的士兵的士气一定非常旺盛,我们要想办法挫一下他们的士气。”张一平问刘伟道:“刘参谋长有什么妙计?”
“历史上,用歌声战胜敌军的,只有四面楚歌了!”刘伟说道。
“好!“张一平一拍大腿,说道:“果然是一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过两天,张一平又来到106师的前线,这一次他带来了一台留声机和二十来个喇叭。连接好电线之后,放起了留声机来。大喇叭里面付出了一曲俄罗斯曲子,而且是女声唱的,软绵绵的,带着一点乡愁,非常好听。
106师的官兵纷纷议论,甚至说张一平有点偏心,对俄国佬太过好,自己人反而没得听,因为听不懂唱什么?
“这些俄国什么好福气,有这样漂亮的娘们给他们唱歌…”
“你怎么知道漂不漂亮?”
“听歌声就知道,听起来就像吃了糯米汤元一样,甜滋滋软绵绵的…”
“别再胡乱猜测了,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是谁?”
“总司令最近泡了一个俄国女人,叫做伊丽莎的,非常漂亮,嗓子也很好,一定是那个伊丽莎唱的歌。”
“总司令好福气。”
不过也有人悄悄地说道:“比起方姑娘来,差得太远了…”
“方姑娘是谁?
不过,对面的苏俄军队可不这样认为,特别是那些政委们,一听就吓坏了,连忙下令红军官兵们要用棉花捂住耳朵,不要听中国人的反动宣传。
但是这是很难杜绝的,美妙的歌声充满了诱惑力,很多士兵并不听政委那么一套,把塞在耳朵里的棉花松了一下,就能够清楚地听到美妙的歌声了。
歌声一开始有一段非常优美流畅的口哨伴奏,接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就这样唱道: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怖。
白天我们浑身**,夜里战兢兢,
整夜都不能入梦。
紧接着,女声停顿了一下,优美的声音又出现了,“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口哨象潺潺的流水声,盘旋直上。突然,响起了一片低沉重的男声合唱,吞没了口哨声:
我们在野外的空地上,每天每夜,时时刻刻,都是恐怖和悲伤…接着又是节奏短促的口哨声,还有一些靴子后跟的噼啪声,显然是有人在伴舞。甜美的女声以再次唱起:
我们正在祷告上帝。
年轻的战士来请求放他回家去:
“噢,年轻的人儿呀,
让我回家去吧,
让我回家去吧,
回到父亲那里,
回到父亲那里,回到亲爱的母亲那里。
回到父亲那里,回到亲爱的母亲那里。
回到年轻的娇妻那里。”
一个红军士兵听得入了迷,不由自主地微笑着,手掌随着歌声的拍子在步枪拍着。完全进入优美忧伤的旋律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家里的亲人,荫生了要回去看一看的念头,一旦这个念头萌生起来的时候,就像魔鬼一样不可抑制。
政委利斯特斯基紧张地在沟壕里巡查,看看哪个士兵的耳朵里没有塞棉花,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效果不太好,这样的办法是不可能杜绝士兵们偷听的,中国人日日夜夜地播放,不可能听不到,但是上级这样命令,他只能够这样执行。
利斯特斯基的耳朵里虽然也塞着棉花,但是他仍然非常清楚地听到对面的歌声,他也知道,这是一首非常优美的民歌,只是会勾起人们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
“这种思乡情绪,是要不得的,特别是在战争期间!”他这样想。但是理智却铁面无私地抗议说:“革命士兵不也是人吗?”,这样想着,他的脚步也踏着歌曲的拍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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