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虽然有一定的收获,但是不要忘记我们106师是干大事的,我觉得我们全师需要提高整体的作战能力,不能为了一点点利益,而妨碍了我们的训练,这叫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很中,我也觉得我们师的作战水平还有提高的机会,总司令经常对我们说,如果我们把枪法与作战技能、指挥水平结合在一起,不断地进步,我们就会天下无敌…”邵展民说道。
邵展民的这个认识,让刘伟很满意,这些法国回来的军官,虽然军事素养不是很高,但是对张一平的说过的话还是很上心的,而张一平是一个非常了不起放的军事家,正是他对这支军队的影响,让这支军队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从明天开始,咱们106师要全神贯注地全面投入训练,迎接大战的到来…”刘伟雄心勃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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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任和小周来到叶卡捷琳堡的西伯利亚方面军指挥部,指挥部设在叶卡捷琳堡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两人报道之后,很快被迫分配了任务,欧阳任分在指挥部,做了一个作战参谋,草拟作战、训练计划。下忙得不可开交,而小周被分配到后勤部,对于一个下定决心成为一个枪手的人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欧阳任和同僚们花了两个通宵做好了一份作战计划,经过了参谋长的审批通过,之后便疲倦地往军官宿舍走去。他一面走着,一面解开军服上衣的扣子,嗅着身上的臭味,从后楼梯走上军官宿舍,看到舒适的床,立刻感到一阵惬意的温暖,他连澡也不洗就倒地床上昏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他看到小周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这是一张宫廷的椅子,非常精致,但是在这里却可以随便搬过来使用,欧阳任甚至决定,等回国的时候,将这张椅子当作纪念品带回去。
小周坐在这这张宫廷椅子,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他的宿舍就在欧阳任旁边不完的地方。
欧阳任听到外面很是安静,就问道:“他们都上哪儿去啦?”
小周绕着两二郎腿,听了就把二郎腿伸开,回答道。“都到街上去玩了,观赏叶卡捷琳堡,去伊赛特河畔吊妹子去啦。”
“你为什么不去呀?”
“噢,你知道吧,我觉得没有意思。才刚刚进城——就跑到街上去。而且我也不熟、不懂俄语。”
“不用懂俄语,只有你有钱就行了,拿几个硬币直接丟在姑娘身上,如果她收下,就成了!”欧阳任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说的是什么呢?我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那种人。“
“正人君子在出国作战的部队里很难被接受的。”欧阳任说道。
“世事无绝对,事在人为嘛。”小周自信地说道。“在远东,我跟兄弟们就处得很好,只是我刚刚下决心做一个枪手。就把我调来搞后勤了。”
“都一样。也许在后勤部里。你是唯一的一个枪手。“
”那可不一定,有几个长官眼光犀利,似是会家子的。“
”哈哈…“欧阳任问道:“同内的报纸?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小周把报纸翻了一下,说道:“三天前的了,用飞机空运过来的,从北京飞过来,四千多公里呀,中途在加一次油才能够到。这么远能够运到这里。也算不错了,要是以往想都不用想。”
“做后勤也有好处,能够第一时间获得国内的报纸!”欧阳任充满酸意地说道。
“你错了,这是你们指挥部的一个参谋拿过的,我们后勤部只管火车,飞机还不归我们管。”
“我翻了翻报纸,了解一下这几天国内发生的事情。很有意思!”
欧阳任一声不响地躺着,觉得背上汗湿的衬衣凉丝丝的,很舒服,他懒得站起来去盥洗。“是吗?报纸上说些什么吗?那些议员又提什么法案,学生和民主人十游行示威。反对战争,国民党人要求进行总统选举?咱们的曲总理又采取了什么措施,提高民生…”
“听你的口气,几乎有点抵触有些激进,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大家都有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小周微笑着说道。“咱们作为军人,不就是为这样的民主富强的国家而奋斗吗?”
“好个屁,咱们在前线打生打死,那些家伙却在后面拖咱们的后腿,反对战争,如果不是我们在前打仗,他们现在还受洋人的欺压,连国家的主权都不得全,连做人的权利都没有…真是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应该一枪一个枪毙一批。”
“你最好去洗个澡!”小周微笑道,“咱们也出去走走,今天你有空吗?”
“一个上午的时间还是有的。”欧阳任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在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衣服,在洗澡间里痛快地就着水龙头洗冷水,尽兴地打着喷鼻,然后用毛巾擦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又把衣服快速地洗了。
“也许你应该请个人替你洗衣服,欧阳参谋…或者娶个媳妇,我看到指挥部里有不少带着媳妇来的。你是中校军官,可以带家属的。”小周劝欧阳任说。
“没空相亲,随便找一个吧,心里又有不甘。”欧阳任伸民伸手脚,“洗了一个冷水澡,真是如释重负一般,痛快极啦……喂,我们应该走了,等一下时间又过去了,来这么久,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叶卡捷琳堡呢.那条伊赛特河也很美,咱们今天去看看。”
“是啊,真该看一看。你说——很痛快,是吗?”小周把报纸收拾起来,走向顺手塞在对面房子的门缝底下。
欧阳任穿上一件直挺的、散发着肥皂气味的新军服上衣,挂上手枪,和小周从宫殿的后门出了去,走到大街上。穿过马路走到对面,转过身来观察起自己刚刚走出的那座宫殿。非常雄伟。
欧阳任掏出纸烟,给了一支给小周,两人吸着烟,慢慢地在人行道上走起来。
街道上点大多数的还是中**人,戴着钢盔的是执勤和巡逻的士兵,而戴着绿色军帽的是趁休假出来游玩的官兵,他们三五成群,偶尔发出呼喝喊叫以及大笑的声音,好像这里是属于他们的城市。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俄罗斯人,他们大都是留恋沙皇的流亡者,叶卡捷琳堡被中**队占领之后,这些流亡者就开始从流散的各地汇集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沙皇政府恢复的可能,这些流亡者当中,有主教、僧侣、修女、贵妇人和她们的孩子以及前沙皇的军官、贵族等等,大约有二十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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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错,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雪白的白云,风是和煦的,温暖的光明的。在市中心的一个广场上,大批的俄国人汇集在一起,似乎正在举行什么聚会,人群中,男人的草帽、小礼帽、便帽,女人精巧、典雅的帽子和华丽的帽子象泡沫似的翻腾。偶尔冒出一两顶普通的绿色军帽,但瞬间消逝,被五颜六色的波浪吞没了。
在广场外面,大约一个连的官兵紧张地戒备着,子弹已经上了枪膛,随时可以进行镇压。
欧阳任不满地说道:“这批俄国人还想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想重现沙俄帝国的荣光,别做梦了,别说苏俄政府不答应,就是我们中**队也不答应,闹不好,咱们一枪一个,把他们全部干掉了,让他们闹…”
小周笑道:“他们闹不出什么花样出来,你没有看到他们基本上都是一帮老弱病残就是妇孺,没有多少个年轻人吗?这样的人能够闹得出什么来,要不是我们中国政府保护他们,他们连生存的地方都没有…”
“欧阳参谋,今天你已经说了两次‘一枪一个干掉他们了’。作为一个参谋,带着这样的情绪是非常不好的。我建议你到伊赛特河畔走一走,散散心,如果有适合的姑娘,不妨跟她谈谈情。”
从伊赛特河上面吹来波浪似的清新的、令人神爽的微风,透明清澈的天空中,云的颜色是乳白色的。伊赛特河边的草地上,弥漫着飘渺的、令人激动的女人的香水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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