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我不接受条件,这是我的(2 / 2)

心猎王权 银灰冰霜 2613 字 2022-11-18

“但是……”

侯爵犹豫了一下,首先想到要如何让扈从们来解决问题,然后又想到那位年轻的皇子殿下不在宫殿里的事情,不过在下一个刹那这些想法就都被排除了出去,因为他不知为何忽然明白了对方的不耐烦,知道如果自己推三阻四。最后立刻就会被这个家伙捏成碎末。

至于说那些侍卫们什么的能不能打败他……反正就算是能,也没法保证侯爵大人的安危。

还是将他交给宫里那位**师阁下全权处理好了……可是在那之前,要用一个什么借口来通过内廷骑士们的盘查呢?

马车仍旧在奔驰,在增加了一个巨人一样的乘客后仍旧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于是,片刻的时光很快过去,卢浮堡的大门已经矗立在面前。

但侯爵担忧的东西并没有到来,皇宫守护者们甚至没有进行惯例的检查——虽然这确实是应和了财政大臣的平日里的心意的。他一直就对于这种谨慎过分的东西不屑一顾,曾经数次施压给近卫骑士团让他们‘不要无端浪费时间,那是在浪费生命,而生命就是活着的资本’。

但现在。在他非常希望享受一下这种浪费的时候,一切却又顺理成章的消失了。

不过也好,否则自己的这条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帮笨蛋手里了。

侯爵在心中恨恨地埋怨……但马车毕竟还是会在城堡中的小广场停下来,于是车轮吱吱作响中站稳,他不由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就在他犹豫着是否下车之前,那个巨汉已经走出了车外……没推门,也根本没有让侯爵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已经走到了外面了,超过九尺高的巨大身体耀眼地站在广场的中心,伸展开来。

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行动会不会立刻引**值的法师的警觉,因为侯爵盯着那个人,却忽然看见他那件皮衣后面伸出来了三只胳膊。带着手掌,丫丫叉叉地伸展在身边。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但是周遭的所有人却似乎都看不见他一样。

一,二。三。四。五……

没错,五只手臂……财务大臣又下意识的数了一遍、甚至忘记了呼吸。但是他终于记起了自己正面对的是什么人……不,不是人。

身高超过九尺,赤红色的头发与眼睛……

是神。

司掌战争的神祇。战争之王,掠夺者卡瑞苟斯!

光是让那个名字掠过心底,侯爵就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全身的肉都在这一刻不住的颤抖着,好像完全没有办法考虑任何事情,只能想起那个名字,只能记着那个名字。

掠夺者卡瑞苟斯是战争的神。一个邪神,代表着战争的邪恶——与人们通常称颂的战神坦帕斯不是一个概念,战神代表着战斗本身,而这个战神则代表着邪恶之战,杀戮,掠夺。毁灭,还有林林总总的战争带来的不吉。

但不管如何,祂是一个真神啊……一个真神为何会来到这里?难道是我们引发的战争,如今已经是不义的?于是他来享受那些邪恶了?

我的诸神保佑啊……

侯爵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下马车,又是怎么带着那个神走进了城堡二层的,只不过走到了皇宫的接见厅之后,他才迷迷蒙蒙的想起。那位王子殿下现在根本不在这里,而老国王已经作古了快一个月了……那么自己究竟要带他见谁?

没有等到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用思考了。

因为大厅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那位**师就站在大厅的台阶下,用奇怪的眼神,瞪着侯爵。

有些迷茫,有些愤怒。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此复杂的表情出现在那张平日里总是冷漠淡然的脸上,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古怪,然后侯爵就注意到另一人,那位隐秘骑士团的团长大人也在另一个角落静立,脸上的神色同样古怪难言。

还没等到他开口说出什么,他就发现眼前的一切一下动了。

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好像翻滚着。天旋地转,一直持续……越来越快,直到他用力闭起眼睛否则眼珠子就会甩出去的时候……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不过是一瞬。后背重重的震荡让人喉咙发甜,鼻子发木……侯爵猛地张开嘴吐出一大口暖烘烘的腥咸液体,然后不要命地吸气,半响之后才终于能够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层蒙蒙的微光,发自于那位**师之手,但那细微光膜一样的表面上,无数的涟漪不断回荡,**师半坐在地上,按住法杖的手也在一个劲儿的颤抖,披头散发,从额头开始凭空出现一条从上往下触目惊心的伤痕里不断涌出暗红,顺着他的眼窝鼻沟缓缓淌下来,让这位**师狼狈不堪。

将‘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这样文化连着血一起压回到喉咙吗,侯爵转过目光看着那偌大的厅堂之中站着的三个人。

又错了……不是人才对。

掠夺者卡瑞苟斯仍旧站在门口,五根手臂虚张,仿佛接住了一件什么巨大的东西一样向前躬身,双脚弓起,全身的肌肉恍如一堆球体样在祂的皮肤下乱滚,显出努力阻挡的样子,只是祂面前却是空无一物。

不,只是看不见而已……在这位神祇面前,古堡以一尺厚的花岗岩条构造的地面正在片片崩裂,在空间里化为灰尘,随即就被吹拂无踪……地面上不过在眨眼间就已经有了一条深达半尺的凹坑!

那是一柄剑。

长五尺,宽一掌,剑身并不靓丽,然而仅仅只是目光与之相对,心中就会感受到一种冷漠的寒意,就像是已经被无形无影的锋刃顺着目光切过,伤害了自己的内脏一般的森冷。

而持着这柄剑的,是一副铠甲,

一套诡异而美丽的甲胄,血红色为主调,仿如盛放的玫瑰一般显眼的颜色醒目得刺眼;那鳞甲覆盖的、充满力度的线条一拉而下,勾勒出它主人高挑的身形,胸甲上的鲜红却又和淡金色的纹理镶嵌在一起,肩甲部分雕刻出一对仿如花瓣的双层结构,护住了肩头,但带着一丝历史的厚重与古朴,与一般的铠甲充满了差异的是血红色的、长长的裙甲几乎一直拖到了地上,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件金属的长裙。

另一位神祇……侯爵努力的正在起身,不过晕乎乎的脑袋实在是想不起那个近在嘴边的名字了,所以他只能摇了摇头再灌注第三个仍旧在站着的存在,

可惜看不清楚。

那个人将自己完全隐藏在了房间角落的阴影中,仿佛完全不打算参与到这场莫名其妙的的战斗之中。

“你到底是怎么……”

**师狠狠地开口道,不过很快就闭上了嘴,一层新的光晕补充到了那护罩之中,然后侯爵才注意到弗拉基米就委顿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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