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邮递员在外面按自行车的铃铛,郭根生只得罢手,三妹乘机离开了大队部。”
“三妹有没有跟她的父母讲呢?”
“她怕爹娘知道了以后去找郭根生,三妹知道——你们也知道,自从土改以后,郭根生一直压着咱们花家,如果跟他郭根生撕开了脸皮,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哥哥嫂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就在三妹出事前不多久。当时,还有这样一件事,我估摸三妹的遇害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
“因为三妹长得漂亮,当时,公社刘主任托人到花家村来提亲,他郭根生在咱们花家村是天王老子——谁都要买他的账,可在公社刘主任的面前,他姓郭的啥也不是,他担心咱们花家借三妹的婚姻咸鱼翻身,再加上他已经对三妹动了那样的心事。”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三妹为什么还要只身一人到大塘去割芦苇呢?”
“三妹平时胆子就大,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吗?她那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再说,三妹总不能防郭根生一辈子吧!当然,这笔账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如果不是我十二年前祸害了顺英,郭根生也不会把账算在三妹的头上,这都是报应啊!他就这么跟我在暗中较劲,现在想一想,真是鬼迷心窍——脑袋让毛驴踢了啊!”
花长云总算说了一句理性的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这句话还应该对郭根生说,他造的孽比我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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