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望弟说的第四句话呢?”
“这就是她说的第四句话。”
辜望弟果然惜字如金。
“之后呢?”
“说完之后,她就把我推出了院门,然后关上了院门。我就走出巷子,离开了南山镇,我走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赶到县城,在一家旅店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离开了大泽县。”
“她没有跟你说她儿子辜文杰的情况吗?”
“关于儿子文杰,她只字未提。”
“饶助理,你最后一次和辜望弟的见面如此匆忙和仓促,你除了感觉到辜望弟突然变得少言寡语之外,你的心里还有哪些疑惑呢?”
“郑局长,您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从一九六九年夏天我们见面开始,我就有点读不懂望弟了,我突然觉得她变得非常陌生。我一直都想不通,过去,望弟经历最困难的时候,她都能咬牙将坚持过来了。她是一个非常能吃苦的女人,什么时候都闲不下来,没想到她的变化这么快,开了这么多年的杂货铺,说不开就不开了,人家上门求组,她也不足,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说的最困难的时候是指什么?”
“这——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她一心想嫁给我,她母亲坚决不同意,我父母反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有比这个更难堪难受的事情吗?更何况她是一个想找到自己的生父生母,却又找不到的女孩子,她的养父养母整天装神弄鬼,精神上有严重疾病和缺陷,他们是无法体会望弟内心的痛苦的。”
饶鸿达有些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