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是不是住在胡同里面,他还问了门牌号码。我就纳闷了,当时,我正在接受审查,整天呆在家里,他既然知道了我家的门牌号码,为什么不直接上门呢。根据高老太描述的摸样,我敢肯定,这个年轻的读书人就是到剧团去找我的小伙子。”
“如果你想见一见辜文杰,我们可以安排一下。”
“不——不用了,那目不识丁的辜望弟能把文杰培养成一个大学生,一定吃尽了千辛万苦,我自愧不如,无颜再见自己的儿子啊!更何况,那辜望弟是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我的孩子,过去,我之所以寻找儿子,是不放心,现在,我心中的石头已经落地了。”
“辜望弟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郑局长,还是您来说吧!”饶鸿达道。
“莫不是辜望弟出事了?”任碧云这时候才知道饶鸿达为什么会带三个公安同志来找她。
“任小姐,情况是这样的,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三号,辜望弟离奇失踪了,到目前为止,她仍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辜望弟如何这等命苦。”任碧云对辜望弟的身世和后来的遭遇一无所知,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就能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命苦。
“任小姐,我们就是在查这个案子的过程中才找到你这里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呢?算起来,那辜望弟是我们母子俩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