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功抽了一口烟,微闭眼睛,眉头紧蹙,他在回忆。
同志们耐心地等待着。
大狼狗趴在草上,像是睡着了,大家能听到它均匀的呼吸声,瘪瘪的肚皮一起一落地蠕动着。
“我拎着马灯走上河堤的时候,杨树理喊了一声‘谁’?”
“是你的出现吓着了杨树理?”
“是他吓着了我。”
“他是不是有点紧张?”
“他以为我是偷鱼的。”
“偷鱼的?”
“他在码头附近养了一些鱼。”
“他的鱼不是每天下午拿到镇上去卖的吗?”
“他养了一些鲫鱼,附近几个村子生过孩子的女人要喝鱼汤下『奶』,都到杨树理家去拿,他每次打到鲫鱼都把他们养起来。回来以后,就放到码头上养起来。”
柳队长证实了杨成功的说法。他还说,大小沙河里面的鲫鱼下『奶』最好。
“杨树理在喊‘谁’的时候,他的渔船在什么地方?”
“正准备靠岸。”
“之后呢?”
“我说‘是我——成功’,我还问他‘今天怎么这么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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