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说的——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在说吗!”女人叽叽咕咕道。
“翠花,你睡觉,我跟张所长他们走一趟,放心吧!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你把我的袜子和帽子拿来。”赵一儒用手指在头上挠了挠——他想把头发顺一顺,其实,他的头上已经没有多少头发了——是属于那种中央支持地方的类型,在赵一儒右耳上方两三公分的地方,有一个亮闪闪的疤痕。
赵一儒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和鞋袜,从老婆身上接过帽子戴在头上,准备推自行车。
“赵一儒,自行车,你就不要带了。”
“不行,明天早上,我要到公社种猪场去一下,有一头种猪生病了,翠花,你不要留门了,我今天晚上回兽医站,明天早上直接去种猪场,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中午回来吃饭。”赵一儒的这些话显然是说给同志们听的。他以为同志们是请他去喝茶呢。
赵一儒显得非常镇静和你沉稳,出门之后,他选择了相反的方向:“张所长,从渡口走——从渡口走近,怎么,你们来的时候走沙河桥了?”
“你们村的渡口不是白天才摆渡吗?”
“遇到特殊的情况也开,走,喊一声就行了,放着一条近路不走,就是渡口不能走,也可以让曹德民送一下吗?张所长,你在咱们沙河地区干了这么多年,谁不认识你啊!你喊一声不就行了吗?”赵一儒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俨然是一个十分称职的向导。
走到村口倒数第三家的门前,赵一儒站住了:“老叔,你睡下了吗?”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