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儒,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既然已经打开了竹筒,那就把竹筒里面的豆子都倒出来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藏着掖着已无必要。”
“如果你只是把汪小霞打昏的话,她不至于对上船以后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从四点半钟,汪小霞上了你的船,到你把汪小霞藏进你家老屋下面的墓室里面,至少有撒四个钟头,如果只是打昏的话,她不可能昏迷这么长时间。”
赵一儒将十个手指头紧紧地扣在一起,他在挣扎,他在犹豫,他在纠结。
“在上船之后,你是不是给汪小霞喝了水?赵一儒,你看着我的眼睛。”最后一句话,郑峰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他的眼睛直视着汪小霞。
赵一儒将头微微抬起,像一个很听话的小学生,怯生生地望着郑峰的脸。
“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较量之后,赵一儒终于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开始一点一点地挤牙膏。
赵一儒的叙述虽然慢一些,但只要愿意交代,慢就慢一点吧!
上船之后,赵一儒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水壶,让汪小霞喝水,当时,汪小霞确实口渴,郑需要喝水,她竟然喝了半水壶的水。
赵一儒就是不愿提安眠药的事情。
郑峰得适时地用力挤一下。
“你是不是在水壶里面放了足够量的安眠药?”
“是。”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新的问题,安眠药是事先放在水壶里面的,而他在路上遇到汪小霞纯属偶然,那么,赵一儒在水壶里面放安眠药,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