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师,谢谢您。”卞一鸣抓住了童老书记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童美艳是一个无福之人,她有这么好的父亲和母亲,却没有好好珍惜。”
童老师父女俩将三个人送出院门,并坚持将三个人送出巷口。
汽车行驶了一百多米,卞一鸣回头看了看,父女俩仍然站在巷口的路灯下,有一个像弓一样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可辨。
八点钟左右,卞一鸣一行回到了谢家集派出所。
郑峰和李云帆听了卞一鸣的汇报、看了童老师写给童美艳的信以后,喜形于色,黄颜色塑料凉鞋、疤痕、血型和戒指,这些都是童美艳的死穴——或者叫七寸。但这些死穴必须综合在一起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在郑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化验单,它就是童美艳的血型化验单,童老师没有说错,童美艳的血型就是ab型。
虽然童美艳有狡辩和诡辩的本事,她还有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本事,但面对铁一样的证据,她还会有台词吗?同志们在童美艳的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且看童美艳会怎么表演。
八点十分,听美艳被带进办公室。
老天爷白给了童美艳一副漂亮的皮囊——或者叫躯壳。大概是这副皮囊所包裹着的是一具低等劣质的骨架和杂碎。她不但辜负了童老师夫妇的养育之情,还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父母和上帝为她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她却没有好好珍惜。鲜花从盛开到零落成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童美艳这朵花还没有开就零落成泥了。
从下午的审讯到晚上的审讯,这中间只间隔了很短的时间,但童美艳仿佛经历了一个非常漫长的岁月,她憔悴了许多。虽然她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也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点,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低下罪恶的头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