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她说自己到智觉寺拜了观音以后,才有了这个孩子。”
“她有没有说孩子是谁的呢?”
“他说是张有贵的。”
“她不是说张有贵‘没用’吗?
“女人说话常常是挂一漏万,缺乏逻辑性。她既说张有贵‘没用”,又说孩子是张有贵的,这不是很矛盾吗?还有——”
“你想说什么?”
“有一会,那是在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六号之前,张有贵出差去了,张有贵出差的头天晚上,她在院子门口放了一把铁锹。”
“她是约你晚上到她家去吗?”
“不错。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了,可她死活不开门。”
“他在院门口放铁锹了吗?”
“没有,过去都是这样,只要他男人出差,我们都会连着几个晚上在一起。”
“莫非张有贵回家了。”
“没有,张有贵每次出差最少三天,如果张有贵在家的话,她会跟我说话吗?”
“她说什么了?”
“她说身体不舒服,改日再说。”
“这有什么问题呢?你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爬进她家院墙以后,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贡明启莫不是在编故事?
“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低,但断断续续的,还是能听见。还有一次。”贡明启又换了一支烟,用烟头点着了,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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