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爷对我癞子好。”赵癞子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将香烟点着了。他吸了一口烟,憋在嘴里面老半天,才张开嘴,结果一点烟都没有吐出来,真是一个怪人,他把烟全吞到肚子里面去了。
“癞子,你和公安同志好好说话,可不行舌头上跑马——胡来。李处长,我有事回家去一趟。你们在这里好好谈,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
李云帆将任大爷送出牛棚。
我们都知道,任大爷是故意回避。
“你的大名叫什么?”李云帆不希望直呼赵癞子,这个名字有些不雅,也缺乏最起码的尊重。
“很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大名了,村子里面的人都叫我赵癞子,我的大名叫赵乐宝。”
“很好,赵乐宝,我们想问你一些问题。”
“好久没有人叫我赵乐宝了,”赵癞子原本有些油滑的腔调一下子变了,“你们问吧!我一定不在舌头上跑马——胡说八道。”
李云帆只是在名字上做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处理,就拉近了同志们和赵癞子之间的距离。
“邢惠开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关系,这——你知道吗?”
“知道。”
“邢惠开和谁有暧昧关系?”
“粮库的贡副站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现在还有那种关系吗?”
“现在有没有,我不敢说。但我敢肯定,邢惠开一直有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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