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曼如果是自杀的话,她在蹬椅子的时候,应该蹬椅背的正面,而不是蹬椅背的反面,只有蹬椅背反面,椅子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可能反面朝上。很显然,椅子是凶手将湛玉曼挂到房梁上以后,自己放倒在地上的。匆忙之中,凶手在这里露出了第二个破绽,椅子自然倒地时的状态和人为倒地时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凶手没有想到——他也不可能想到这一点。”李云帆目不转睛地望着达校长的脸,达校长脸上的肌肉紧绷着,下颌骨上的肌肉蠕动着,虽然达校长脸上的肉比较丰富,但还是能明显地看到下颌骨的蠕动。
“可是——”达校长想说什么,觉得有些不妥,就把后面的话咽到肚子里面去了。
“达校长,你想说什么?”
“第——第二天早晨,蒲老师和应师傅他们敲门的时候,门闩是被销上的,凶手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呢?”
“达校长,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案子的关键就在这里,我们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答案了。凶手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造成湛玉曼自杀身亡的事实,一年前的秦老师出事的时候,门闩也是从里面销上的,于是,人们就以为秦老师是自杀身亡。”李云帆有心试探一下达校长的反应,“这一次,凶手又故技重施。”
“难道湛玉曼真是——”达校长只说了大半句话。
“湛玉曼的姐姐湛玉芹向我们反映了一个重要的情况,”李云帆也只说了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