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教您,请您把门开开,我们进去谈谈,好吗?”卞一鸣故意提高了嗓门。先前,卞一鸣说话的声音很低。蒲满堂说话的声音也很低——蒲满堂最怕惊动了四邻。
其实最怕惊动四邻的是蒲满堂的老婆:“云海他爹,你就让公安同志进来吧!千万别惊扰了左邻右舍。”女人用更小的声音道。
蒲满堂还在犹豫,但女人沉不住气了,因为左邻右舍已经有人走出自己家的院门了。
女人打开院门,然后迅速关上了院门。
蒲满堂将同志们领进堂屋,并迅速关上了堂屋的门,他是怕左邻右舍听到同志们说话的声音。
“说吧!你们还想问什么?”蒲满堂希望卞一鸣长话短说,赶快离开蒲家。
“大爷,请您再仔细看看这根绳子——我们已经找寨子里面的人辨认过了,他们说这是您搓的绳子。”
“嗨,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不是我家的绳子,我家的绳子都是我搓的,我自己搓的绳子,我能不认识吗?”
“您搓的绳子和别人家的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您是左撇子,绳子搓的方向跟别人不一样。”
“绳子搓的方向跟左右手没啥关系,只是各人的习惯不一样罢了。咱们寨子里面就有几个左撇子,你们怎么就单单认定这根绳子是我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