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六七年前,我是跟堂兄景儒在一起干,但干了一年多,我就和他分手了。”关景荣换了一支香烟,一口接一口地抽起来。
“关老板,你为什么要和关景儒分手呢?”
卞一鸣坚信,言多必失,卞一鸣一开始就想好了,一定要把关景荣的话匣子打开,卞一鸣希望能从关景荣的口中捕捉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早些年,我爹就让我跟着堂兄干——你们知道我堂兄是干什么的吗?你们应该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干的是挖坟掘墓的营生——他们家就是靠这个发的财,我爹眼馋,就鼓动我跟他干,当时,我入赘到刘家沟,结婚几年,我老婆一个屁没有放,刘家人就给我脸色看,我在刘家度日如年,在这种情况下,我才跟堂兄一块干。可是——”
“可是什么?”
“我堂兄这个人心太贪,也太狠。”
“此话怎么讲?”
“我们跟着他卖命,挖到东西以后,他随便赏一点给我们,剩下来的全装进了他的腰包,他还像防贼一样处处防着我们,每次做完以后,他都要搜我们的腰包。”
大家还记得吧!卞一鸣在柴二得的腰带里面发现了一个宝珠,估计是柴二得在盗墓的过程中乘关景儒不注意藏在腰带里面的。
“如果跟着堂兄干下去,那我永远只能是一个盗墓贼,你们应该知道,挖坟掘墓发的是横财,可我们辛辛苦苦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的宝贝,全让他一个‘横’了去,时间一长,谁都受不了。我们也是明白人,是你关景儒带我们出来混的吗?你多拿一点,这我们没有意见,可你把所有的肉全吃了,只让我们喝几口残汤,这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借口,和堂兄分手了。”
这一点,关景荣是说对了,甭管是什么人,见到那么多金光闪闪的宝贝,没有不动心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的呢?”
“一九六八年——春天。”
“在什么地方分的手?”
“就在此地。”
“一起出来的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