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迅速闪进了茶馆,上了二楼。
不一会,三个人走上楼来。
辛亏卞一鸣和王萍反应快,总算把这个重要的电话打出去了。
王萍坐下以后,用钢笔在卞一鸣的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已经联系上了,谈话可在二十分钟之内完成。”
卞一鸣坐下后,扫了一眼王萍在笔记本上的留言。
我们都知道,该谈的内容都谈的差不多了,现在走,肯定是不行的,卞一鸣还得绞尽脑汁地想出一点题目来。
卞一鸣就是卞一鸣,什么困难都难不倒他。作为一个刑侦工作者,如果没有这点本事,那就什么都不要干了。
“关老板,你多长时间回老家一次呢?”
“我一年回去一次。有一户人家,我不能不去。”
“什么人家?”
“我堂兄关景儒家。”
“为什么?”
“我堂兄对我不怎么样,但俺婶子可是一个观世音菩萨,过去,我家很穷,兄弟姊妹多,经常吃不饱肚子,俺婶子经常接济我们,我入赘到刘家沟,也是俺婶子张罗的,这对我们兄弟姊妹来讲非常重要,如果我不入赘到刘家沟,兄弟姐妹几个都得饿死。我娘临死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了一些让人心碎的话,她说只养了我们,却没有让我们吃饱一顿饭,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婶子就是我们的亲娘。”
“你每次回去,关家人没有问你关景儒的下落吗?”
“怎么不问。我每年回去给他们拜年,婶子都会哭一阵子。”
用关景荣的说法,他每年去给关景儒的老母亲拜年,是出于一种感恩的心情。但在卞一鸣看来,也不能排除关景荣怀着一种赎罪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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