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不确定？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乎从窦一凡的话里听出了某种不自信的东西，李慕雨扯了扯嘴角，淡漠地追问。

“李慕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咱们也不用绕什么多圈子，要不就成交，要不就拉倒。”听到李慕雨的这两句话，窦一凡感觉到一下子被戳破心思的窘态。他用近乎恼羞成怒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打算怎么帮我？”李慕雨慢慢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在寒风中摇动着的树枝，淡淡地问了一句。

坐在吉普车内，窦一凡淡淡地看着从市公安局里面大步流星走出来的李慕云，看着她面色如常地和他打着招呼，看着她神清气爽地坐到了他的隔壁。窦一凡突然觉得找了一个当刑警的女朋友还真是压力山大。不管是从侦查能力上说，还是从反侦察能力来说，李慕云都明显高出了他数倍。第一次感觉到在他面前顺从温柔的李慕云已经渐渐地脱离了他的掌控，窦一凡心里徒然增加了不少危机感。

两人像往常那样亲亲热热地开着小车找了一个干净素雅的小吃店，坐下来吃了一顿午饭。由于午餐时间已经过了，小吃店也很安静。李慕云一个劲儿地给窦一凡夹菜，自己却坐在一边什么都不吃。窦一凡没有什么胃口，可是看着面前堆得小山似的饭菜却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对付着。

窦一凡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李慕云今天上午的工作，李慕云气定神闲地回答着。李慕云不主动坦白今天的行踪，窦一凡也不主动追问她的下落。一餐饭吃得索然无味，两人揣着各自的心思却又装作若无其事。只不过频频关注时间的李慕云却隐隐表现出了心不在焉的着急。窦一凡慢条斯理地吃着，像是吃大餐似的满满地对付着面前的那一份午饭。

将李慕云送回公安局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了。目送李慕云迈着两条欣长的美腿往公安局里面走去，窦一凡心里一阵发凉。望着越走越远的李慕云，窦一凡默默地将吉普车开到了路口拐弯处，悄悄地将自己的座驾隐藏在了路边停放车队的树底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辆熟悉的白色雅力士再次出现在窦一凡的视线范围内。这一次雅力士慌慌张张地朝刚才的原路开了回去，往海景轩别墅区的方向疾奔而去。窦一凡没有再继续惊扰李慕云，在吉普车内抽够了香烟之后才想起他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星期五下午的御鹏山仍然一片沉寂。按照窦一凡在市府办两年的工作经验，每个星期五的下午都是翘班的好机会。忙碌着上班了四五天的人们总会在这样一个休闲的下午寻找机会开溜。当然，这些开溜的人们主要还是集中在那些存在感不强的工作人员中，像徐一鸣这种贴身秘书还是没有办法离开的。不管是领导在或不在，作为秘书的徐一鸣都必须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除非有着光明正大的开溜机会。

由于窦一凡所开的吉普车没有进入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授权，他只能在办公大楼门前的停车场下了车。徒步往御鹏山办公大楼走去的时候，窦一凡望着那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心里想着要不要找一张出入证。要是天天在门口停车的话，他还真是爬楼梯都够爬的了。当然，在御鹏山上了两年班的窦一凡是不可能通过那八十一级楼梯来验证自己的体力的。他转身朝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走了过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九楼。从九楼电梯走出来的时候，窦一凡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会在市长办公室里面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敲响市长办公室隔壁的房门，窦一凡听到了徐一鸣沉闷的答应声。推开房门进去，窦一凡见到了他曾经坐过一段时间的秘书办公室里重新成为了徐一鸣的领地。

见到是窦一凡过来，徐一鸣抬头看了一眼，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语气十分淡漠地让窦一凡进去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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