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市长,咱们这是要上哪呢?”窦一凡朝施德征笑了笑,并不打算当面拆穿戴如意的虚伪。
“走吧!”施德征懒洋洋地走到玄关的位置,换了一双皮鞋,径直往门外走去,根本就不想当着自家婆娘的面回答窦一凡的问题。
两人上了窦一凡那辆半新不旧的吉普车,施德征才告诉窦一凡往海边开过去。等吉普车差不多开到史芸香家所在的那个小村庄的时候,施德征才淡淡地问起窦一凡和戴如意刚才所谈论的问题。
“她要你汇报我的行踪?那个疯婆子是不是真的疯了?”听完窦一凡笑嘻嘻的汇报,施德征不由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呵呵,或者戴姨也是想试探一下我而已。”窦一凡再次淡笑,并不想在施德征面前说戴如意的坏话。发妻自然有发妻的作用,否则的话,施德征也不会容忍戴如意到现在了。施德征和郭铭记一样都是不可能和发妻走到离婚这一步的男人。就算郭铭记对柳如媚再怎么舍不得,就算柳如媚再怎么闹别扭,郭铭记还是不愿意舍弃家庭。哪怕是在春节期间跟柳如媚一起去度度假,他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让步。等到柳如媚不辞而别,郭铭记才神情慌乱地到处寻找这个在他身边无怨无悔一路相随的女人。这一次柳如媚是铁了心走了。早该走也好,不该走也好,柳如媚都甩手离开了。可是柳如媚离开了,寻找了两天无果的郭铭记还是回他的亿州继续过他的日子当他的好丈夫好父亲去了。同样的道理,对于施德征来说,窦一凡相对于戴如意来说,孰轻孰重,一眼就看明白了。疏不间亲这个道理窦一凡很多年前就已经明白了。所以,他不会说戴如意的坏话,就算是抱怨也得由施德征自己开口说。
“试探个屁,这个女人最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教训教训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窦一凡越是淡然,施德征心的火气就越大,说话的语气也就越不善。
“对了,市长,上次去亿州的时候忘了向您汇报一件事情。嗯,就是裴利腾上次跟我提到说咱们亿州的办事处要换领导的事情。”窦一凡逮住了这个机会,也就旁击侧敲地问了施德征一句。刚才他已经从戴如意的反应看出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施德征的意思,而且施德征也根本就没有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因此窦一凡才壮着胆子说出了这件事情。
“办事处换领导?裴利腾自己说的?他想回来了?还是有人跟他说的?”听到窦一凡的这一番话,施德征忽地坐直起来,满腹疑问地追问了起来。
“好像是说裴利腾的老婆听戴姨说的。不过,麻将桌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也指不定就是大家开玩笑之类的话。”窦一凡轻描淡写地将裴利腾的困扰在施德征面前摊开了。话说得很随意,而且是从戴如意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的,窦一凡觉得他在戴如意背后插上的这一刀已经够仁慈了。
“呵,麻将桌上的事情?看来这个疯婆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打还真是不行了。”听完窦一凡很为戴如意着想的话语,施德征凉凉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声音发冷地骂了戴如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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