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别这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我不希望你这样,知道吗?他最近……最近身体上是有点小问题,不过很快就会好的。香儿,给他一点信心,也给自己一点信心,好不好?”见到史芸香狠狠地摧残着自己的双手,窦一凡有些心疼地上前抓住了她发红的手掌,低声劝慰他。
“不,我不在乎!他身体好了也那样,不好也那样,我真的不在乎。一凡,我只在乎你,真的!我不需要什么角色扮演,我也不需要什么皮鞭,我只需要你,一个拥抱也好,一个亲吻也好,我都需要!”史芸香抬起眼眸哀怨地看着窦一凡,把心底里最真实对施德征来说也是最残酷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香儿,你不能这么想的。他救了你,他也爱着你,他给了你一切需要的东西。香儿,你离不开他,所以……你不能这么想!”窦一凡吓了一跳,一脸严肃地看着史芸香,提出了反驳。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窦一凡,我的心被你偷走了,我已经没有心了。我知道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不需要你提醒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和你呆在一起的感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着你的。我知道我不应该纠缠着你的,我都知道,都知道……”史芸香推开窦一凡的手掌,从床沿上站起来往洗手间走了过去。她一边失魂落魄地走着,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
窦一凡站直起来,傻傻地看着脚步有些不稳的女人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过了一会儿,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从里面传了出来。窦一凡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将这种让他心碎的抽噎声驱赶出心房。
好不容易等到史芸香再次平静下来,窦一凡才小心翼翼地敲响了洗手间的门。史芸香收拾了两套衣服,又到楼下拿了一些画具,然后默不吱声地跟着窦一凡上了车,往舟宁市区开了过去。
“香儿,你有好久没有去亿州看病了?过几天是不是找个时间去一趟亿州?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我陪着你一起去好吗?”吉普车开过了不算特别平整的乡村土路,很快就上了柏油路。窦一凡看了一眼沉默着的史芸香,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一个建议。
“我已经好了,不用再看医生了。”史芸香默默地低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
“这是你自己认为的还是医生说的?香儿,要是你觉得病已经好了,那我们再去亿州复查一次也是没有问题,对吧?”窦一凡回头看了史芸香一眼,耐心地劝说着。
“我不想去,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那么麻烦了。医生上次给我开过的药还有,等我吃完之后再说吧!”史芸香很抵触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再次拒绝了窦一凡的建议。
“香儿,我在你的床头柜里发现了这个瓶子,是你的,对吧?我能不能问一句你有多久没有吃药了?”见到史芸香不愿意面对现实,窦一凡只得将从史芸香卧室里带出来的那几瓶药递到她的面前。
“我……我不想再吃药了,我没有病。一凡,你知道的,我不是神经病,我不需要这些药物治疗。你看我那么久没有吃药,我不也好好的,没什么事吗?”史芸香拒绝从窦一凡手里接过那个药瓶子,却没有再抵赖没有吃药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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