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就不用了，我过去那边也是替他们看看场子，免得几个女业务员被人吓坏的时候也没有人英雄救美。婕妤姐姐，你说对不对呀？美女是用来给男人疼的，不是用来干工作的。”窦一凡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他朝施婕妤举了举酒杯，笑着调侃道。

只不过当窦一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连施婕妤到底是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的都听不清楚了。他记得在海饶开发区的那一次解决村民冲突的时候他当时的秘书雷碧云给施德征打电话求救，之后他挨了施德征狠狠的一顿臭骂。当时施德征就说过，女人是花瓶，是用来当摆设的，不是用来干工作的……施德征的那一顿臭骂还余音缭绕，可是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施德征潜逃了，史芸香自杀了，他被纪委请去喝茶了，并且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他一个说法，也没有人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事情到底结束了没有，更没有人告诉他一个结果。

逝者已矣，这是窦一凡开导温小龙时说的话。可是不管怎么样，史芸香的自杀却是窦一凡心里永远无法磨灭的一道伤疤。而给他们造成这样一个结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已经远走高飞了的施德征。有的时候，窦一凡总是忍不住猜想着潜逃了的施德征是不是已经遭人灭口了。要不的话，凭着天朝现在的侦查能力，不应该这么多个月了还是找不到施德征的踪迹的。或者，这真的不一定就是一个假设，或者这真的是有可能的。

至于他自己，是去，是留，是贬，还是双开，所有的可能性都存在，可是所有的可能都是让窦一凡一直地等待下去。

想到这件事情，窦一凡就觉得揪心。当他神情恍惚地看着施婕妤和李慕雨两人碰了碰杯，一口喝下那杯洋酒的时候，想要拦都拦不住了。他窦一凡发现今天正事没有说多少句，可是李慕雨却被施婕妤给灌了好几杯洋酒。李慕雨的酒量不比李慕云，直接可以用不胜酒力来形容他的这个大姨子。虽然没有见过李慕雨烂醉如泥的样子，但是从平时的表现来看，窦一凡可不希望等会儿扛着一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下楼。

“不好意思啊！窦老弟，今天事情多了一点，不过我保证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一定不再接听电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窦老弟，李小姐，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宋龙崎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对窦一凡和李慕雨之间的观察也差不多了，这一次从洗手间听完电话出来之后，一坐下，他就自己自动自觉地喝了一大杯酒。

“宋老板，您实在是太客气了！生意要紧，咱们吃饭喝酒的什么时候都行。再说了，一边吃饭一边谈生意也不会影响咱们的食欲啊！婕妤姐姐，你说对不对呀？”对于宋龙崎这种熟练的公式流程化的表现，窦一凡并没有觉得不好的感觉，也说不上有什么好感。

什么叫应酬，应酬就是几个本来并不熟悉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场面上的话，再加上吃吃喝喝的，就这么消磨着时间，浪费着生命。这就是窦一凡应酬着宋龙崎的时候很准确的心情描绘。

“对，对，对，还是窦老弟通情达理啊！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宋龙崎笑着给窦一凡满上酒酿，又给自己添了一些，还笑着念叨着，可是却闭口不谈生意上的事情。

“呵呵，谢谢宋老板和婕妤姐姐今天晚上的盛情款待！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对了，你们俩是打算在舟宁市区内重温蜜月的甜蜜还是等会儿就开车回去镜湖那边呢？”窦一凡不打算多逗留，特别是当他看到李慕雨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的时候更是清楚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窦老弟，别着急嘛！其实今晚我邀请两位过来是有一桩生意要跟两位聊一聊的……”好不容易，宋龙崎才金口迟开，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开口聊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