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一凡,咱们哥俩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快过来,坐下,坐下!”徐鹏展满脸堆笑,亲自站起来招呼窦一凡,拉着他往餐桌边上走。
“徐哥,这大过年的,咱们哥俩偷偷地藏在这里吃大餐不怎么好吧?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嫂子在家里饿着您了呢!”窦一凡有些无奈,只得跟着徐鹏展往隔着屏风的里间走。在徐鹏展身边坐下来,窦一凡看着餐桌上摆着的两三副碗筷,也清楚今天徐鹏展肯定是有话要说的了。他打着哈哈调侃着徐鹏展,不想过早直奔主题。
“哪里,哪里,现在过年哪有什么年味啊?平日里天天山珍海味地吃着,到了过春节的时候更吃不下东西。说实在的,这外面的酒楼吃多了,回到家吃黄脸婆和保姆煮的菜,哎呦喂,咱们哥俩在这里偷偷地说一句,简直就是……实在难以下咽,难以下咽啊!”徐鹏展皱着脸,一副农奴相地向窦一凡投诉。
“呵呵,徐哥见多识广,有空的时候偶尔也来两手,炒两味让嫂子学习学习嘛!”窦一凡发现徐鹏展亲自倒出来的酒水似乎香醇一些,闻起来也是舒服多了。特别是听着徐鹏展自曝家丑,更是让窦一凡觉得很有意思。
帝豪酒楼的菜上得快,再加上这间包房里也就只有窦一凡和徐鹏展两人,菜虽然点了不少,不过很快就上好了。徐鹏展和窦一凡你一杯我一杯地倒也喝得欢畅,只不过这春节刚过,又是大中午的,虽然有司机在隔壁候着,但是窦一凡还是觉得没有什么胃口,酒更是喝得不爽快。
徐鹏展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从认识窦一凡的第一天开始说起,到窦一凡被调到施德征身边当秘书,再到两人都在海饶开发区任职共事,什么乱七八糟地都说了一大通。窦一凡心不在焉地听着,打着哈哈跟徐鹏展周旋着。虽然这种酒喝得痛苦,但是这么淡定地等待对方开口,就像是老猫钓鱼一样,很有期待感。
直到桌上一瓶两斤重的轩尼诗xo差不多见底的时候,徐鹏展的话题才绕到了这一次省党校培训的事情。窦一凡迷瞪着双眼,看着脸色泛红的徐鹏展,无奈地苦笑着。
“徐哥,您以为我想过去培训吗?唉,你是没看到文秘书长那副样子,好像我不答应就是大逆不道啊!”窦一凡拍着大腿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虽然没有直指欧耀国,但是提及文学立也是差不都一个意思了。
“嘿嘿,老弟,我看全省也就你一个人傻乎乎地想要退掉这个培训了。我可告诉你,我省里的一个朋友说了,这一次党校培训全省总共也就三十个名额,都是省里指定的。从上而下的,懂不懂?老弟啊,你走运了,步步高升就在眼前了。我担保,不出三个月,你一定步步生莲,平步青云!来,咱哥俩干了这一杯!”徐鹏展打断了窦一凡的抱怨,凑到他面前神神秘秘地给窦一凡透露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大秘密。
“徐哥说得玄乎了,这党校培训每年都有,也没见过跟升官晋级有什么必然联系呀!”窦一凡眨了眨眼睛,对于一天之内两次听到这次党校培训的神秘性有些不以为然。对于一个曾经从老纪手里走出来的人来说,窦一凡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更不敢去想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老纪手里走一遭,不死也得扒层这句话很多体制内的人们都很熟悉,而窦一凡对这句话却是有另外一种深刻体验的。再加上在看守所里的那几天经历,更是让窦一凡看着天上悠悠落下的馅饼都赶紧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