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旗毁是旗鱼半圣的血脉,甚至获赐伪龙血脉。
这下,连旗烙也吓得噤若寒蝉,他本以为只身杀三尊半圣化身已经方运的极限,可跟剥夺旗毁的血脉相比,之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半圣旗磬,可就在这座城中!
“你……你怎么敢……”
一头苍老的旗鱼皇者气得全身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
旗磬家族的旗鱼们都红了眼,他们宁愿看到方运杀了旗毁,因为旗毁也是战魂,可以立即重生。
血脉剥夺就不一样了,现在旗毁只是罪海中最普通的动物,也可能是唯一一头战魂动物,只要一死,绝无复活的可能。
而且,现在哪怕老祖旗磬醒来也无济于事,再强大的半圣甚至大圣,都无法让旗毁重获血脉,至少要龙帝点头才行。
“现在,你们会记得文星龙爵这个名字,永世难忘!”方运的声音在罪海城上空回荡。
各处的水族看着方运,心中默默地想着,的确记住了,的确永世难忘。
那条已经没有任何妖力的旗毁,如同被打断腿的老狗一样,在城墙上像蛆一样蠕动,拼命靠近方运,每蠕动一下,就狠狠磕一下头,很快满头是血,但仍没有停止,继续蠕动,继续磕头……
一众旗鱼水妖看着旗毁,哪怕是旗烙都高兴不起来。
旗毁太惨了,旗鱼一族用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努力,成为水妖,历史上甚至出现过大圣,可方运一句话就把它打回原形,近乎抹除它们那一脉的旗鱼万年的努力。
彻骨的寒意在所有旗鱼的身体中与恐惧纠缠,让它们仿佛置身于死境。
方运望向之前那头帮旗毁的旗鱼大妖王,问:“现在的龙井能不能送本爵出去?”
那头旗鱼大妖王吓得鱼鳍软,直接降到城墙上,匍匐在地,带着哭腔道:“回禀文星龙爵陛下,一切都是旗毁让我做的,与小的无关啊!”
“本爵不想听废话!”方运厉声道。
那旗鱼大妖王吓得身体一颤,继续哭着道:“旗毁用心恶毒,他也怕欺骗您落下把柄,所以命令小的稍稍破坏所有龙井,哪怕全力抢修,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陛下,是旗毁不让您走,与小的无关……”
就见方运厌恶地随手一挥,就见旗鱼大妖王的头脑突然炸裂,红的白色向外飞溅,溅了周围的旗鱼一身。
那些旗鱼吓得瑟瑟抖,没想到方运如此凶残。
方运用极冷的眼神扫视旗磬家族的成员,道:“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修复能通往北极天城的龙井,十天之后,每拖延一天,我就杀一头皇者,杀完皇者杀大妖王。你们,好自为之!”
方运拂袖而去。
旗磬一族的众皇者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
旗烙恨铁不成钢,骂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修复龙井?真是一帮废物!”骂完紧紧跟上方运。
那些皇者这才恍然大悟,急忙争抢着游向最近的龙井。
旗磬一族的大半旗鱼散尽,只有极少数旗鱼游向旗毁,叹着气,吐着无奈的水泡,带它回城主府中。
其余各族看着旗鱼们的背影,各个冷笑。
“这些蠢货,历史上哪个龙爵是好说话的?仗着旗磬陛下胡作非为,活该!”
“他们也不想想,这位文星龙爵可是只身从外面入城,换成别的皇者,早死在罪龟囚车或古妖手里。”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