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可其实这事不是重点,重点是看出来,恋竹对自己人其实算得是很宽容的,只要不是真的伤害到了自己人,便是什么都好说的。
可是对于那些个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外人,恋竹是连半点儿的耐心都没有的,若是寻常百姓也就罢了,良辰向来不会欺负人的,可若是如刘家父子这样子的,良辰可真是不会有所顾忌了。
按着她的说法,这些人便是被打了被欺负了,那也都是咎由自取,从前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如今也算得是报应来了。
是以在面对刘家父子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跋扈惯了做了错事还半点儿悔改之意都没有的,恋竹便是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了。
不是会动手打人吗?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宁观润给打了吗?真是好笑,这样子蛮横不讲理的事情她要真的想做,会不如她们?
只会比她们更强的好不好?
她欺负人的时候,她打抱不平的时候,这刘家父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蹲着的,竟然还敢欺负到了她们的头上来了,真是笑话,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静王妃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如何?刘老爷,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恋竹斩钉截铁地将生意之事做了了断,接着便是认真看着目瞪口呆的刘老爷问道。
刘老爷自然想不到面前这长得貌美如花的静王妃竟然是真的将生意置之不顾,非得要为那一个下人讨个公道不可?
没错,在他的眼里,宁观润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便是再能干,那也还是个下人,他根本就无法理解静王妃何以如此坚持,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无法理解的事。
可也就是他这一愣神不敢相信,便是叫他错过了唯一的最后的说话的机会,只见恋竹对着他笑了笑,语气很是和气地说道:“看刘老爷这意思是没话可说了?正好,我也不耐烦听了,六安,可以开始了。”
身边几个人正是蓄势待发,眼里根本就没有那刘老爷的存在,全都等着恋竹一声令下便是准备动作,是以恋竹这厢一开口,那里六安带着几个人便是朝着刘公子扑了上去。
六安本就是有些功夫在身的,跟在他身后的几人自然也都是有两下子的。
事实上静王府里头的家丁护院们本来身手就不赖,加上恋竹身边的洛枫等人个个都是好手,恋竹又很是尚武,府里连着小丫头们都是舞刀弄枪的,可见这些人定然是都有些个本事的。
因而叫他们上去打刘公子,若不是恋竹还说了一句宁观润什么样就照着打,便是打死了也是不费事的。
刘老爷父子俩平日里作恶多端,虽然欺压的多是良善百姓,可总也是惹上过一些人的,是以平日里也都是小心防范着的,便是府里头的护院可当真是不少,每日里外出身后也都是跟着不少人的。
他是真没想到这静王妃会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也不曾想想自个儿那是根本连话都没有说就完全不管不顾开始打人的,这算是碰上了不好欺负的了,若是只是寻常的百姓,很显然定然就是白白被他们给打了的。
本来刘老爷是不愿意跟静王妃正面冲突的,他在张狂也知道静王妃是他所惹不起的人,之前敢打宁观润不过是仗着自个儿在生意上与静王妃有来往,还以为自个儿该是有几分薄面的,况且也没将个奴才给放在眼里。
可是眼下这情形叫他知道了,这事儿恐怕是没法儿善了了,这些个王妃带来的手下,是真的要动手打人的。
又见得坐在那里的静王妃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毫不怀疑这静王妃是真的会让人将他儿子的腿给打断的,是以一时便是急了,赶忙挥手让身后的家丁们都上,先将人拦下来再说,拦住了莫要伤了自个儿儿子,便是叫他怎么道歉都行的。
他这心里自然是如此打的如意算盘,只可惜实在是太晚了,若是在动手之前能理智一二,不要总是仗势欺人,若是在恋竹刚刚来的时候,他能够摆了低姿态,或者还可以稍微好一些些。
可是很显然,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恋竹如今是根本不可能会就此罢手的,要知道她现在心里头惦记的便是这些人实在是太过欠收拾了,若是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必然是不行的,刘老爷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慌张的要让人拦住六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