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在这里哭,哭个什么劲,被他家儿子欺负了的人可不知道要去哪里哭呢?
恋竹没什么表情地说道,根本就不爱搭理那张牙舞爪的刘夫人。
“你说什么?你……”刘夫人光顾着看着儿子被打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夫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只顾着大呼小叫道。
恋竹本来已经是觉得差不多了准备要走了,听见她这个样子,却又转过头来去看着她道:“刘夫人是吧?刚才跟你说了让你别叫你没听见吗?”
刘夫人气得直哆嗦,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的,顿时就要冲过来打恋竹。
“还不快给我住手,你这个疯婆子。”刘老爷吓坏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抓着刘夫人就往后拉。
“老爷啊,你没看见吗?没看见人家在打你儿子吗?你放开我,我要打死她。”刘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挣扎着还要往前冲。“别胡闹了,这是静王妃。”刘老爷吓到了,生怕她真的冲上去打了静王妃,忙大声说道。
他儿子可以打了静王府的人,因为他本来以为静王妃是不会在意的,静王妃也可以过来打了他儿子,因为人家有权有势还占着理,可他夫人却是说什么都不可以打静王妃的,这一巴掌若是落下去,他们家日后也就没有日后了。
刘夫人本来还嚷嚷着管她是谁,可待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看着她的人竟然就是静王妃之后,顿时呆住了,怎么都想不通静王妃怎么会上门来打人。
这个想不通自然不是说她不知道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事实上对于儿子每日里的行径,她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因着自个儿家里头也算得是有些个银两。在这近处没谁不知道他们刘家的,儿子虽然是跋扈,可从来也都没有吃过亏。
她做娘的自然也是担心儿子的,是以给儿子安排了好多个家丁,生怕在外头惹了事会吃了苦头,儿子也算是有眼色的,加上手头大方,因而跟京城里头好些个公子哥过从甚密,便是稍微有些什么事,惹了不该惹的人。找找人花些银子也是能够摆平的。
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惹上了静王妃,她妇道人家自然是听过这个在夫人小姐中谈论过数次的静王妃的,知道这人是个极其不好惹的。她这个儿子呀,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儿子定然是欺负了静王妃护着的人,这静王妃什么貌美有生意头脑的可是早就扬名在外了,可是跟这些一起广为人知的便是那极其护短的个性了。
刘夫人此时觉得苦不堪言,又不甘心儿子被打。那一声声哀叫简直就是在割她的肉一样,可是她又是个见识过的,知道这时候哪怕是要逞一时之气都没有用,面对的人是静王妃,那是比着她们不知道要地位高上多少的人。
听闻这静王妃与静王爷感情极好,且还深得太后及皇上喜爱。跟公主和小王爷感情甚笃,这都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人根本就不是她们能够惹得起的。
“不叫了是吗?”恋竹冷脸看着刘夫人终于安静下来。也懒得再打理她,转身就走了。
临出门之际,又回头看着刘老爷道:“今儿个这事不算完,刘老爷该知道要怎么做的,若是日后我再听闻另公子做了什么。刘老爷该知道下场是什么,若是你们生子不教。我不介意帮你们管教。”
留下那刘夫人刘老爷愣怔呆在原地,恋竹吩咐六安再留下一刻钟之后再离开,自己才先行出去,这刘府什么地方,她是一时也不想多待了。
之所以叫六安再留下一会儿,是因为即便是到了如此时刻,她也不曾忘了还要那刘公子再多疼上一会儿才能叫大夫来医治,谁叫宁观润也是这般的,若是酒楼离王府远,观润折腾的时间长,所受的苦更多的话,恋竹不介意拖上更长的时间。
至于说方才留下的那句话,恋竹还真的不是说说而已,不是为了吓唬人的,她看那嚣张跋扈的刘公子自然是极为不顺眼的,便是那般打了人,竟然还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只管得意,根本就不管是非曲直。
既然这般,那她就帮着管管,教教他什么该做,什么事情又是不该做的,左右他那爹娘也不过是摆设罢了,果然是有其父其母必有其子,这一家子的性子还真是像,怪道出门便是如此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