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慧全给陶骧倒了茶,也说:“是呢,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军政要员。不是才回来么?不好好休息一阵子?”
“还别说,连飞行员教员都请回来了,他这是正经八百的要大干一场呢!”孔远遒拿起茶杯来,亲手送到陶骧面前,说:“七少,请。今儿又『露』脸又挂彩又去商谈大事,辛苦。”
陶骧毫不客气的将茶杯端起来,饮了半杯。
手一抬一放之间,就见他手肘处,有一道很深的血痕。沾在袖子上的血渍已经干了。
陶骧觉得热。尽管如此,他仍然不肯将衣衫松开些。只是把领口略拉低。
他的衬衫式样很独特。是改良过的,既不同于传统的长衫,又不同于和服。看上去虽有些不伦不类,却是将这两种衣服的长处都结合了起来,穿脱都很方便。
“这该不是你那日本女友的杰作吧?”金慧全是知道点陶骧的事的,便指着衬衫开他的玩笑。
陶骧弹了下袖口,没接话。
孔远遒问:“刚才看见了嘛?”
“看见什么?”陶骧反问。
“嘶!你这人。当然是看美人啊!”孔远遒笑道。
陶骧眉一挑。
孔远遒在他面前总有些无状,想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孔远遒嘴里的“美人”也多了去了。
陶骧看了眼金慧全。
慧全就笑了,指着远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