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咔咔的骨头断裂声大起赵铁钢才看清楚他一脚踹出去的是个上了数岁的老人心里是不由地一紧带着后怕的揣测着别是一脚把人踢死了吧他的一脚有多大的份量他最清楚当特务连长的那段日子小碗口粗细的松木杆一口气能踢断七八根这些年当了军事主官基本上不用他亲自赤膊上阵了脚下的功夫有了不少的退步但也绝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能抗得过住的
不过转瞬之间洪老太爷凄惨的哀号声大起底气充足声音宏亮时不时的还要扯着嗓子骂上两句赵铁钢的心顿时放了下來受多大的伤不要紧只要人沒死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平的安全想到这里赵铁钢也不管洪老太爷堆在墙角是哭是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安平抱到了怀里轻轻地呼喊着:“安平安平你怎么样……”
此时的安平面容槁素眼窝深陷内脏移位所造成的内伤使其嘴角挂着干涸的血水浑身上下更浸满了水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在看到赵铁钢闯进审讯室的一刹那安平知道这一遭罪自己挺过來了精神一放松两只眼皮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就睡了过去任凭赵铁钢怎么呼唤也难抵连日來的折磨所带去的疲惫
“团长快送医院安镇长硬挺了好几天身体疲劳过度人体机能已经极度紊乱睡觉是一种最好地自然补偿反应等补偿够了人自然就会醒过來不过你看这些锤子还有这些被砸的坑坑洼洼的书怕是他们对安镇长上了私刑这种手法表面上让人看不出來但伤的是内脏闹不好会要人命的快得送医院检查一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平这一昏睡不醒赵铁钢立刻变得举手无措亏得身边还跟着两个警卫员二话不说的将安平背到了身上匆匆地往外跑耳后还传來洪老太爷凄惨的哀号声
老虎团的官兵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就走的无影无踪直到招待所里除了洪老太爷的号叫声以外再沒了其他的动静一直躲在审讯室旁边房间床底下的徐多才才悄悄地爬了出來看着审讯室里沒了安平的踪影看着洪老太爷声声的惨叫酱紫色的脸庞涨的有些发黑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一阵阵的冷汗把他的背脊打涅了而不自知身子更像被打断了脊梁一般瞬间的佝偻了起來口中充满了颓废的嘀咕道:“完了完了全完了安平被劫走了……”
本以为三天的时间足以撬开安平的嘴在洪市长的面前搏得一个头彩为接下來的仕途增添一个大大的砝码但现在看來这个念头全都落空了为虎作伥的替洪市长当枪手这枪手沒当成接下來说不得就要当替罪羊何况洪老太爷在自己的面前被打的号叫不已洪市长的怒火说不得都得发到自己的头上來
洪市长这边还好说沒有功劳还有苦劳再怎么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也不至于赶尽杀绝但安平可不会惯着自己这三天來安平所说的每一句狠话仍然在耳边回荡徐多才可不认为安平受了这么多的罪吃了这么多的苦只是会放放狠话而从安平背后势力敢冲到这里來抢人显然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的打算不论他们和洪市长之间的碰撞最终是谁胜谁负自己这个马前卒都跑不了折戟沉沙的结果
心灰意冷的徐多才再也张狂不起來了招呼着躲在一楼的下属上來把洪老太爷送往医院又做了简单的交待失魂落魄的给洪市长打了个电话然后也不管洪市长咆哮的叫骂直接挂了电话无精打采的往家里赶
干检察工作大半辈子了明里暗里整的人不在少数清江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人绝不在少数以前有洪市长支持手上更把持着监督司法的大权可以不把这些人当一回事但是现在如果人们看到自己失了势相信要冲上來痛打落水狗的绝对不在少数这些人不把自己撕成碎片怕都是祖坟上面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