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什宽公路是李省长特批的……”就在安平接见林江的同时,开完常委会返回办公室的林立业也把萧妃招了过去,仔细了解安平在省里申请项目时的每一个细节。
常委会上,安平根本无视邵江磊的过河拆桥,笃定的表情和信心十足的微笑,甚至连争辩一下的意思都欠奉,若不是安平根本不在乎邵江磊掐断了他借着什宽公路积累成绩的道路,就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要反手去抽邵江磊的脸,而以安平之前所表现出的刚烈个xing看,后者的可能xing最大,但是,安平如此笃定的把握倒底从哪來的,成为了林立业心中的一个疑问。
然而,安平回來以后就躲进了办公室,根本沒有向自己解释的意思,而作为zheng fu一把手,林立业又不好屈尊降贵的主动去找安平这个副手,最终只能把一直跟着安平跑项目的萧妃招來问一下,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林立业在心里已经尽可能去高估安平的背景了,却沒想到他还是小瞧了安平,连省长都要卖给他一个面子,那么他到底是哪家领导的公子。
既然打定主意要踏上安平的战车,萧妃算是铁了心的要跟过去决裂,而林立业又是安平拉拢起來跟邵江磊打擂台的旗帜,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即得利益者,有些话也沒必要瞒着他,不过,当时安平虽然沒有对他和朱秘书下封口令,但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充满了jing告,在机关里最重要的是嘴严,口无遮拦,四下卖弄,沒事传传领导**的人,注定了沒有好下场,这涉及到安平通天的背景,萧妃也拿不准这些话该不该说。
犹豫了好一会儿,萧妃还是顶不住林立业探询的目光,索xing一咬牙,就将在省zheng fu楼下看到的一幕说了出來:“安县长跟李省长好像很熟的样子,我们在省zheng fu办公楼下凳记时,还是李省长主动招呼的安县长,临走时还拍了拍安县长的肩膀,就像长辈勉励后辈一般,让人看着很亲切……”
“哦,怪不得……”怪不得安平如此有恃无恐,有省长这尊大神在镇着,任谁都底气十足,而沒有了安平出头,凭着邵江磊手下的那几只虾兵蟹将,拿着批文也拿不回來一分钱,等到公路项目拖來拖去,拖到人心惶惶,怨声载道,邵江磊的脸可就难看了,除了放弃去修这条公路,或者是把安平再请出來以外,绝沒有第三条道路可选。
更有意思的是,什宽公路修不修,可不是邵江磊说的算,什宽的老百姓对这条公路企盼了几十年,现在批文都拿到手了,却又落实不下去,那就说明他的领导能力不足,别说邵江磊在什宽还做不到一手遮天,就是能做到,你若是不修这条路,上面地委的领导不同意,下面的代表、委员也不同意,这无疑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而若是邵江磊再折回头去向安平低头,那无疑出耳反尔,自食其言,常委会上的义正言辞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自己抽自己大耳刮子,而安平出头把这公路修起來了,成绩也都是安平的,邵江磊除了收获了些许的虚名之外,剩下的就是尴尬,跳梁小丑一般的尴尬,尴尬的无地自容,由此可见,安平的手段狠辣如斯。
“萧主任,这段ri子你跟着安平县长跑前跑后,辛苦了,嗯,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目光放的更远一些,脚踏实地,踏下心來锻炼几年,我个人是十分愿意看到年轻干部成长的……”琢磨透了安平的打算,林立业的心中再无担忧,扭过头來又把目光落到了萧妃的身上,看着萧妃明亮的眼睛,圆润的脸庞,娇艳的红唇,丰腴的身姿,嘴角上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一闪而逝。
外人都在盛传萧妃是邵江磊的秘密情人,说的煞有介事,仿佛亲眼见证了一般,但大多都是扑风捉影,真正能拿出证据的却是沒有,时间一长,随着萧妃在zheng fu办的位子越來越稳,这桃se的新闻也就淡了下來,不过,林立业从萧妃几次升迁的履历中,还是捕捉到了邵江磊的影子,而在什宽,除了邵江磊也沒有人能把萧妃从招待所的服务员捧到zheng fu办主任的能力。
本來,林立业对萧妃这个花瓶一般的女主任沒太当回事,但现在看來这个女人不一般,至少心计上和眼光上绝对不让任何人,能舍弃邵江磊这个县委书记,投入安平这一个连常位都不是的副县长的怀抱,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勇气,而看她对安平的推祟,想來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