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治,灯火通明,城头之上,无数的火把照着上面来来回回走动的士兵,看不出有什么丝毫的异样,雄阔海脸色阴沉,指着远处平静的大治城,质询身边的郑军:”这就是你们候爷的计划?”
郑军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嘴中却道:”雄将军,暂且等等,我家候爷定然会发动的,也许机会还不到而已.”
雄阔海哼了一声,他并不是十分放心郑军一伙人,所以将郑军的兵马分割夹杂在自己的军中,当真有什么异动,顷刻之间便能灭了对方.
众人默默地盯着远处的大治,心中都在期盼着发动的那一刻.
时间渐渐地到了中宵时分,平静的大治忽地动了起来,腾的一声,在大治城的东头,一股火头突然冒起,喊杀之声骤然响起,紧接着,在西头,同样的也燃起大火,顷刻之间,刚刚还平静的大治便乱了起来.
城头之上,火把的映照之下,士兵们惊慌的跑动着,看他们奔跑的方向,却都是向着城内奔去.
“动起来了,动起来了!”郑军高兴的手舞足蹈:”雄将军,我们可以动手了.”
“还等一等!”雄阔海不为所动.
半个时辰便在郑军焦急的摧促之中渡过,大治此时已经陷入到了火海之中,激烈的厮杀之声即便远在数里之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进攻!”雄阔海提起了他的大刀,刀头前指,以骑兵为前军,加上郑军的五千人马,超过两万人排山倒海似的冲向大治城.
城墙在他们的眼中越来越清晰,城楼上不多的士兵看到了远处奔腾而来的兵马,惊慌失措地猛力敲动着警钟,警钟响了数声,突然哑了下来,跑在前面的雄部骑兵甚至可以看到火光之中,有人举起大刀,将敲钟的士失砍翻在地.
下一刻,大治城的城门在隆隆声中被拉开,雄部骑兵毫无阻碍地冲进了大治城.
雄阔海冲进了城门,马蹄踏上了大治街头的那一瞬间,那的心就如同坠到了谷底,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身子在那一瞬间全都麻木了.
房屋在燃烧,却看不见一个人影,行却那震天的喊杀在他们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早已消失不见,本来应该乱成一团的大治城中的人,现在宛如被施了魔法一般,消失无踪了.
圈套,这是一个圈套!雄阔海在心中大喊道.
“退出去,退出去!”雄阔海嘶声大吼道.想要拨转马头,可是后头持续不断涌来的士卒推着他竟然向不由己地向前又奔跑了数十米.
雄阔海心胆俱烈,手舞大刀,身前左右一阵狂劈,连着砍翻了十好几名士兵,这才腾出了一块空地,众人赫然看着如疯似魔的雄阔海,不明白他们的将军为什么突然发起疯来.
“退回去,退回去!”雄阔海嘶声喊着,猛力鞭打着战马,向着城门奔去.
当雄阔海的战马退出城门的那一瞬间,城头之上发出一声震天的呐喊,无数士兵从城头之上现出身影,手中强弓拉开,无数羽箭雨点般的从城墙之上射下来,将城门口乱成一团的雄部士兵与郑军的士兵一排排射倒在地.
与此同时,在大治的大街小巷两边的屋顶之上,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拉开弓弦,瞄准着下面的对手,啉啉之声不绝,将对手钉在了地上.
城门咣当一声被重新关上,大治城内外顷刻这间成了两个世界,雄阔海回过头来,眼睛里如同要喷出火来,他的一半人马被陷在了城中.
城上鼓号齐鸣,火光之中,雄阔海看到了叶开,那是一张对他来说熟悉的脸孔,此刻正站在城楼之上,放声大笑:”雄将军,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吧!”
雄阔海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们走!”他拉转马头,虽然城里陷进去了他的一半人马,但根本不用去想怎么解救他们了,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当务之急,还是要带着另外一半人马回去,叶开布下了这样一个精心设置的圈套,在城外岂会没有后手?
“雄将军,怎么办啊?”郑军打马奔来,哭丧着脸看着雄阔海.”我们候爷他,他肯定遭了叶开的毒手了.”
雄阔海突然笑了,盯着郑军,”王相好一手翻云覆雨,玩弄老子于鼓掌之间,厉害,佩服!”
郑军大惊,”雄将军,我们候爷是真心投靠四爷的.”
“真心不真心,都不重要了!”雄阔海怒喝道,大刀挥起,一刀便将郑军劈下马来,随着他劈翻郑军,夹杂在雄部之中的郑军所部一些人马顿时哗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