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过来!”马友吼道。
一大群荆州镇军炮手们被赶上了炮台,每个人身后都顶着一把长刀。马友面皮狰狞,“都给我听好了,轰塌了下面的筏台,老子完完整整地放你们回家,轰不塌,老子把你们削成上干,就吊在他妈的霹雳炮身上,号叫三天三夜才死,听明白了没有,快点,老子等不急了!”
镇军炮手们面露惊恐之色,为了不被削成人干,人人争先恐后,调校目标,测准射距,搬运炮弹,跑得比兔子都还快。
看着镇军炮手们开始忙活,马友从上面探下脑袋,看向江面,却看到了让他亡魂皆冒的一幕,计无量驾驶的战船摆脱了所有的拦截,带着冲天的浪花,正一头撞向筏台正中一根巨大的柱子。
“老计!”马友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
轰隆隆一声巨响,巨大的对冲让五桅战舰船尾翘起,掌舵的计无量被高高地抛了起来,飞得是那样的高,马友似乎看到了计无量的面孔,五桅战舰之上,大部分的东西都飞了起来,中间夹杂着数不清的士兵。
筏台发出巨震,正中间的一段轰然倒下,计无量跌入水中的那一刻,看到了中间那一段轰然倒塌,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卟嗵一声,跌入到了水中,再也没有浮起来。
“老计!”马友跌坐在地上,号淘大哭起来。计无量不是什么好鸟,在征北军中没有什么好友,平时与他们也只是公务之上的往来,但这一刻,马友只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积年老友,伤心欲绝。
李宏超在计无量的五桅战舰撞上来的时候,心都要停止跳动了,随着轰然巨响,李宏超眼前一黑,几乎昏劂过去,巨响过后,中间一截伐台半倾覆在水中,已然倒塌,但整个拦江筏台却没有受到更大的损失,战船力量虽大,但筏台建设之时,大匠的思路十分巧妙,整个拦江筏台被结构组成了一个整体,这次撞击虽然惊天动地,但却没有毁到他的根基,拦江筏台江面之上的结构倒塌了一部分,但水下部分却仍是傲然挺立。
缓过劲来的李宏超放声大笑,手舞足蹈,他决定胜利过后,回到荆州,一定要重重地赏赐那些来自古台船厂的技工和匠师。
马友却几乎气疯了,计无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难道就只是这一截拦江筏台么?霍地跳了起来,挥舞着大刀,“发射,砸,给我将他们都砸到江里去!”
燕子矶之上,数十枚石弹带着风声,重重地落下,砸在拦江筏台之上,顿时将拦江筏台打出了一个个大洞,这些炮手们的技术自然不是水师陆战队这群杀人专家所能的,准头极佳。
“射,射!”马友像一只大马猴一般跳上跳下,“搬石弹,给我搬石弹!”除了临视这些炮手们的陆战队员,剩余其它的人都去搬石了。
李宏超抬头,看向燕子矶,刚刚的笑容还凝结在嘴角,绝望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脸庞。
丁小鱼虽然知道上头的征北军一定会很凶狠,很厉害,而且人还比他多很多,但他还是不得不带着他的手下冲出了要塞,冲向了山道,燕子矶之上只有一群炮手,让他们去与这些军汉厮杀,是想也不用想的,那怕打不赢,也得去打,不然,自己的脑袋一样得搬家,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不如死得壮烈一些,带着他在哨卡的五百兵,亡命地冲上了山道。
燕子矶之上,马友听着校尉的汇报,看着山道之上冲来的荆州镇兵,不耐烦地道:“一群小虾米,你自己去收拾就好了,也用得着向我来汇报?”
校尉快活地叫了一声,带着自己的部属,返身便冲了下去。在这里搬石头,砸筏台,那有把刀子砍进敌人的骨头缝里痛快?
丁小鱼发觉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的战斗力,自己虽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当对手冲下来,双方短短的一个交锋之后,己方便溃败了,丁小鱼很想死,但被部下裹协着又一路逃回了关卡,只在山道之上留下了数十个弟兄的尸体,看着手下惊恐的眼睛,丁小鱼万念俱灰。将刀扔在一力,在关卡之上找了一个墙角,抱着头便蹲了下去,敌人根本就没有追击自己的意思,任由自己又逃了回业。
此时,在荆州镇军往援燕子矶的要道之上,叶平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妈的,效率太低了,都这半天了,还没有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