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闵怜儿是这一役之中的又一关键人物,她利用了秦柔娘对她的信任,充当了李逍与外廷的联络人,你说秦柔娘会放过她?可怜的闵怜儿身处深宫之中,如何能躲得过秦柔娘清算?闵怜儿倒了,闵家恨不恨?闵家不但会恨秦柔娘,还会恨李逍,恨曹仪,哈哈哈!”郭锋得意地大笑起来。
“既如此,我们倒是可以争取争取他们!”葛华兴奋地道。
郭锋摸着下巴,“你说得这是个好注意啊,如果李逍曹仪决定要与秦柔娘再度合作的话,那么闵家肯定要倒血霉,但除了闵怜儿,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闵家,因为不能让世家寒心嘛,人家为你打生打死,你转眼就过河拆桥,这不对是不是?所以,闵怜儿估计活不了,但闵家一时却不会有事。不过谁去闵家当这说客呢?”
“将军忘了我吗?”葛华笑道:“我在江南这么多年,闵家却也是有些熟人的。”
“你不能去!”郭锋连连摇头,“你没看紫燕对你起了杀心吗?你得回兴灵去,不然真可能有危险,紫燕也好,秦柔娘也好,这些个女人可不能以常理度之,虽然在合作,但双方仍是敌人,随时都有可能翻脸拔刀相向,紫燕说了狠话,我可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葛华笑道:“将军多虑了,如果真如将军所言,我去闵家有何危险可言?那时的闵家,只怕恨不生啖秦柔娘之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我只怕比将军还要安全得多!”
“你决定了?”郭锋问道。
“是,决定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葛华道。
“既然如此,到时便由你去吧,不过这一次与对方的合作,你就不要露面了,不然到时候,对方在背后给你一刀子,我还真只能忍下这口气,事后再寻求报复了。”郭锋也不隐讳地道:“这一点,希望你明白!”
“干我们这一行的,怎么会想不明白?”葛华笑道,“其时在南方的这些年,我随时都做好了夜里不明不白地就死翘翘了,也许还是死在自己兄弟手中!”
“很好,很好!”郭锋连连点头。拍拍葛华的肩,“我职方司能发展壮大的今天,便是有你这样的兄弟。”
“我还算幸运的,马上就要回归故土了,可是还有好多兄弟,不知要等多少时间才能洗白自己啊!”
“这就是我们的命。”郭锋叹了一口气。
“将军,你准备如何做?这事做起来极难啊!雄阔海快要穷途末路了!”葛华转了一个话题。
“粮草,第一步已经对方的粮草!”郭锋笑嘻嘻地道:“刑恕现在麾下五六万大军,人吃马嚼的,每日多大消耗啊,我先干了他的粮草。”
“我们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必然防守严密啊,怎么可能轻易下手,粮草重地,历来都是防守重点。”
“别处也许难得手,但在绥化,我却是势在必得。”
“这是为何?”葛华连连摇头。
“绥化在卫州,刑恕需要防备的只是罗网的捣乱,零星的攻击,或者潜入,对方肯定都有防备,但他们只怕想不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支军队,而且是一支专门干这个活儿的军队,术业有专攻啊!”
“水师陆战队!”葛华眼前一亮。
“当然,不然我走之前找王爷借水师陆战队作什么?水师陆战队正面作战或许不如野战营,但干这些活儿,野战营拍马也赶不上他们。”郭锋哈哈大笑。“我真想看看,当一支多达千人的水师陆战队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辎重大营里的时候,刑恕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想不到郭将军在从潞州走之前,便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动作。”
“走一步,看三步,当然得想得远些!”郭锋笑道:“接下来,你便等着瞧吧,这只是第一步。这是我们的表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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