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轻松,实力最为雄厚的苏灿率数万虎卫急援上京,离开江南,骁卫实力在前两年与征北军的交手之中实力折损泰半,面对着苏定方的咄咄逼人,只能采取守势,而尚有数万兵员的权昌斌统辖的泰州镇军,马上就不是他的了.
能不轻松吗?两人相视大笑.
“王爷翘首以盼,我们得加快行动了,我这便要起程去韦新那里,开始最后的致命一击了.”郭锋笑吟吟地道.
“郭将军,一路顺风,待你席卷南部三州之后,你后再痛饮一场!”朴德猛站了起来.
“我这边的敌人已是秋后的蚂蚱,倒是你那儿要小心一些,苏灿手中尚有超过五万的虎卫以及不少的后勤辎重兵,你此去追击要小心他会突然反噬,毕竟此人也算是一员颇有能力的将领.”郭锋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不激进,哪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也会小心翼翼的.”朴德猛笑道.
“也是!”郭锋亦笑了起来,”要不是你的这个特点,当初王爷也不敢让你南方主持大局,换一个好战分子,现在南方铁定没有眼下这番局面,王爷每每提起,都是得意自己当初挑人挑得极准.”
听到郭锋这么说,朴德猛的欢喜劲当真是从心底里一股股泛起来,抚着长长的胡须,眼睛都眯了起来.
朴德猛将南方所有的征北军分成了三个集团,苏定方为一个集团,主要是对付章玉亭,整编补充之后的全益凤猛虎营则直扑土门,与韦新会合,将整个彬州切成两段,直取彬州城,这样一来,章玉亭被困天门,权昌斌则被困萍乡.
韦新取彬州城,全益凤反扑天门,与苏定方一起围剿三万骁卫,而薛临风统带的第八营则取萍乡,到时权昌斌麾下将只有朱辉和王永福两人的部队,这些部队的战斗力远远不如韦新所统带的泰州老军,取胜当不在话下.而朴德猛则率领益州营和燕小乙三眼虎郝仁他们衔尾追击苏灿,倒也不求将其一股全歼,只消缠住他,等到来自通州的札木合大部骑兵抵达之后,将苏灿包围,再徐徐图之.
如此一来,大越最后的战力便成了征北军的翁中之鳖,与此同时,自通州而来的征北军将抵达上京城下,展开这场逐鹿天下的最后一战.
土门,再没有了以前的逍遥和安静,苏灿虎卫一去,土门的压力陡然之间便大了起来,韦新所率领的两万泰州镇军便成了联结萍乡权昌斌,天门章玉亭以及彬州城之间的咽喉要冲之地,随着对面征北军的缓缓压近,土门的气氛也一天天紧张起来.
中军大营,聚将的大鼓已响过三通,一匹匹快马自各营中奔出,向着韦新的中军大帐奔腾而来,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肃立于大帐之前,肃杀之气是每一个抵达这里的将领都是紧张起来,今日看起来与往日大不一样.
大帐之中,韦新居中而座,全副盔甲穿戴整齐,这在往日是不常见的,进得帐来的大小将领分成两排,肃然挺立.
“各位,今日召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韦新缓缓地开口了.
“谨奉将军号令!”所有将领异口同声,侧转身子,看着韦新.
韦新满意地点点头,两万秦州老军,分成了四个战斗营,游击将军以上的将领二十一人,全部齐取于此,这其中,自己的心腹占了六成以上,这些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也是知道今天的事情的,另有六人虽然是泰州老将,但却是权昌斌的心腹,还有另外七个却是来自虎卫骁卫的将领.
“现在战事打成了这副模样,大家有什么想法?”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苏大将军五万虎卫已经尽数开拔了,现在南部三州就只剩下我们和章玉亭了,我们的对面,征北军全益凤数万人马已经压上来了,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战,这一仗,怎么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韦将军,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一员将领大声道:”虽然我们无力进攻,但守住土门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守住南部三州,苏灿大将军兵出上京,我们还是有扳回局面的机会的.”
韦新看着对方,这人是来自虎卫的佟志.
眼光扫过下面的将领,另外一人踏出队列,”这话如果在去年说,我庄某人是相信的,但现在,我看却是不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