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玻璃瓶滚动的声音从三楼最里面的房间传来,那个房间似乎有某种魔力,驱使着本来打算下楼的她往里边走去。
宋葵恩吓了一跳,有一个人靠着墙坐在那里,因为太黑,她看不清那人是谁?是文痕殊还是流浪汉呢?她很害怕,但她又不得不壮着胆子走近。
就在这时,清凉的月光照进来,刚好洒在那人的身上,那人耷拉着头,两手无力的搁在地上,一头黑发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看到巧薄的唇形和冷峻的下颚线条,光凭直觉就能断定不可能是什么流浪汉,而且从衣着来看,是文痕殊错不了,因为宋葵恩清楚的记得,他今早穿得正是这身衣服。
宋葵恩呆立在原地,她的害怕瞬间变成了悲伤,她不敢相信文痕殊真的住在这种地方?这个房间太过简陋了,只有一张钢丝床,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她走向文痕殊,只见文痕殊的身边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全是未开盖的啤酒,而在他的周围已经有十来瓶喝得精光的玻璃瓶东倒西歪着,很显然他酗酒了?
宋葵恩蹲下身以平行角度直视着文痕殊说:“文痕殊先生,文痕殊先生你醒醒。”
“……”
没有反应,宋葵恩拍了拍文痕殊的脸:“文痕殊先生,不要睡在这里。”
“吵死了。”文痕殊仰起脸吐出三个字,但他还没有张开眼睛,似乎还在宿醉中。
“是我呀,我是宋葵恩,我有话要跟你说。”
“宋葵恩?”听到这个较为敏感的名字,文痕殊的耳朵动了动,他缓缓地睁开双眸,一手击打着额头,“不好,喝多了,居然看见宋葵恩了。”
“文痕殊先生,你没有看错,是我。”
“见鬼!看来我真的无可救药的喜欢上她了,还能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