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记你扔的是什么呀?”杨洪恩高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玩一玩,呵呵……。”
马辉声音不大,但特别是一副嘶哑的铁砂嗓子,这种声音会使人联想到有一只久病不愈的小鸭子在嘶哑地呻吟。
“杨组长,这最后的期限快到了,你们庄上的孤坟为什么还没有平掉?”马辉上来就这样问道。
“庄上的几个老人不让平,陆文书正在做工作呢?”
“那趴在坟上哭的是谁,她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那是金豆娘,以前沙坡庄的老队长,她可是咱沙坡庄的一个大‘坷垃头’。死者是劳模奶奶,庄上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听老杠人说她是朝鲜人,还她有人说她是韩国人,也有的说以前,挖安灌河的时候……还有人说她是日本特务——反正说啥地都。依我看她就是咱中国人,说话也象,长的也象,庄上的老老少少待她如同自己的亲人,政府要平她的坟,沙坡的老老少少真有点舍不得,凭良心说,她就象我的亲奶奶一样,我也是舍不得呢。”
“你作一个村民小组组长,这个庄上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吗?说了半天也弄不清她过去干什么的。”马支书有点不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