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冷冷盯向他,“你敢挑拨?”
许从悦凝视她眸心的寒意,向后退了两步,才举起双手陪笑道:“皇后,我说笑而已!我只是想看看,皇后若与爱悦之人离心离德,心里会是怎样想……”
木槿重重地吐出胸口一股恶气,目光更是凶悍,“那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皇后想杀人……想杀我!”
“……”
木槿那凶狠的目光便瞪不下去了,继续去翻邸报。
许从悦便试探着问道:“假如……皇后,我是说假如,皇上真的别有所爱,皇后……会怎样?”
木槿淡然道:“能怎样?我应该会争取一回吧?争取不来的话,那么,他走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从此各不相扰!”
“……”
许从悦好一会儿才道,“反了吧?”
一般人决绝离开之际,不都是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来表达自己的高洁不屑么?
但木槿斜睨着他,愈发趾高气昂,“为什么我要走独木桥?谁丢了我都是他的损失,都该他走独木桥!我自然要择那天地宽广的阳光道,走得意气风发!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见得会比我过得快活!”
不是嘴硬,而自信和相信。
登得越高,越是高处不胜寒。
见过先帝一世郁郁寡欢,她的大狼更不会舍得放开她的手,就像她也不会放开他的手一样。
许从悦看她眉眼蕴光的模样,低头踩踏着坡上坚硬的石子,“嗯,有道理!”
木槿一边说着,一边已的把邸报翻完,还是有些遗憾,“关于边疆战事,提得极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