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见曾瑞祥进门,也不知他听了多少去,便道:“爹小姑爹说,明日木木会带着新娘子过来给你和娘磕头。//高速更新 //”
曾瑞祥听了说道:“让你娘看着预备点什么便成。”
子晴一听这话,曾瑞祥大概是听带到了自己刚才和沈氏的谈话,不过,木木好歹在曾瑞祥身边念了好几年的书,曾瑞祥对木木可是抱了些希望的,一直说他念书有几分悟性的,就看明年的秋闱了。
“你一向不是对他蛮心重的,怎么也要送一份大礼的?”沈氏故意问道。
“大礼不是已经送过去了么?还不够?”曾瑞祥问道,木木成亲,曾瑞祥送了他五十两银子,说是连乡试的银子也够了,这礼确实不轻。
“对了,娘,你们今天不是去白塘村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子晴忽然想起来,今日是何氏的鱼七,曾瑞祥一大早便陪着沈氏走了,子晴还以为他们会吃过中饭回来的。
沈氏刚要开口,秀水收拾好东西出来了,非要回去,子晴知道她出来几天了,也不敢狠留她,只得打发大河送她。
子晴依依不舍地送她到大门口,临上车时,秀水突然说道:“论理,我不是你正经亲戚,不该跟你说这话,况且,我也知道,你如今日子也好过了,不比从前。只是,我真心看不上你家的那几个亲戚,你们小的时候,你爹挣的银子原本也不少,可是你娘一文花不上·饶这样他们嫌你们孩子多,吃的多。后来你家的日子好过了,他们一个个都凑过来算计上了,没完没了的。要是我,你越算计我,我就越不给。你对我不好,我凭什么对你好?我如今对我婆家人就这样。”
子晴知道秀水当年的嫁妆都被家婆算计了去,净身被赶了出来,要不是子晴·可能现在还翻不了身,所以,日子过好后,秀水也不去婆家了,她是个简单的人,恩怨分明,那些什么名声、妇德什么的,从来不去考虑。
子晴送走秀水,正要回身,看见子禄回来了·子禄不知子晴先走了,问道:“晴儿,我还找你呢,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子晴只得又跟他解释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子禄说道:“回来的对,你是不知道,我也早坐不住了,一边是堂姐夫一边是表姐夫,还有辉辉子全等,一会是这个说家里孩子多养不活·一会那个说生计艰难,子全低头闷坐,大娘还一直掐着子全的后腰·让子全开口,以为我看不见呢?我一看,干脆躲开了,要知道你回来了,我也跟着一块走了。下午的正席我也不去了。”
“还好,爹娘跟他们断了来往,这要不断,抹不开面子拒绝·可就真惨了。”子晴叹道。
兄妹俩边说边进了屋·子晴见曾瑞祥心情不好,和子禄张罗玩几圈麻将陪陪他们·说说笑笑的也就过去了。
次日,周云江和秋玉陪着木木和新妇进了门·秋玉先向曾瑞祥和沈氏解释一番昨天的事情,说道:“二哥二嫂,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哪里知道桂英的孩子能当这些人给子晴下不来面,我不过是想着桂英的日子着实艰难,子晴连秀水都能顾念几分,桂英怎么说也是她表姐?总之,二哥二嫂,昨日的事情,是我糊涂,没考虑周全。”
沈氏听了看曾瑞祥一眼,曾瑞祥说道:“这些事情再说一点意思也没有。”
沈氏冲新妇笑道:“我是木木的二舅娘,因家里有事不便参加你们的婚礼,想必原因木木也给你解释过了。”
新妇腼腆笑道:“知道的,舅娘,多谢舅娘,来之前木木说过,除了父母,二舅对他帮助和影响最大,让我有机会好好孝顺二舅和二舅娘。”
新妇说完,和木木恭恭敬敬地给沈氏和曾瑞祥磕了三个头。子晴一听,这个新媳妇还很会说话的,长得也还不错。可惜,曾瑞祥听了她的话,说道:“孝顺我们就不必了,好好孝顺父母才是真的。”
一旁的秋玉听了,知道曾瑞祥还在为昨日的事恼她,心下更为后悔,周云江也想跟曾瑞祥解释几句,见曾瑞祥没什么兴致听,便打住了。曾瑞祥倒是问了些木木的学业,这时,追月带着嫣然过来了。
“娘,青姐姐请娘和外公外婆吃饭去。”嫣然一进门就扑到子晴怀里。
木木一听便先站起来了,接着秋玉他们也都要说要走,婉拒了沈氏和子晴的留饭,秋玉说家里还有亲戚没走的,今天本家还有不少客人。沈氏也知她说的是实情,便没再强留。
子晴笑道:“这回,总能过几天清净日子了吧?”
“唉,这人呀,在外头的时候拼命想回家,回了家一遇这些烦心事,便又想着在外头是如何的好,如何的,及至再出了门,仍是一样的,该想家还是想家。”沈说道。
“娘,你这就叫乡愁,太正常不过的了,出门在外的游子,都体会过的,不过人家说的比你好听,都写成了诗和文章,流传了下来。”子晴笑道。
“敢情这还有人专门写这个诗的?不过,你一说这什么愁,倒是有一点这个意思在里头,难不成我也是可以做诗人的?”沈氏琢磨了一会,说道。
子晴和子禄听了哈哈大笑,换来沈氏的一顿敲打。
接下来的日子,子晴陪着曾瑞祥和沈氏去了几趟慧山,花木都长得不错,一看就是常打理的,曾瑞祥叹道:“这书院,五年之内是难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