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雷!小心有伏击!注意搜索!”前锋装甲营的营长是一名少校,站在坦克上打开舱盖大声嘶吼,还拿着望远镜四处扫视,直到装填手猛然把他拉回炮塔里面才算罢休,几颗苏联狙击手的子弹几乎是间不容发地就射在了刚才那名德军装甲营长得坦克舱盖位置。随后,隐藏在山坡碎石之间的反坦克炮也开始露头,专挑德军拖后装甲薄弱的半履带装甲车开火。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苏军士兵似乎并不专业,开火的准头不是一般的差,德军经过仓促的反击花了十五分钟才算彻底肃清这一支大约两千余人规模的袭击队伍,摧毁苏军反坦克炮14门,缴获毁坏苏制rpg“圆锤”火箭筒30多具,而苏联人在此期间仅击毁了德军3辆坦克和8辆半履带车,完全不符合突击战的效率。
“怎么回事!前面的人马不是已经肃清过一次这里的苏军防御部队了么。难道苏联人可以源源不断从两边的山区里长出来不成?”
第26装甲师师长卡登博斯上校恼怒不已,虽然杀伤敌人将近两千人马,可是自己的装甲师也损失了十来辆装甲战斗车辆,进军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拖延。
重新上路,继续遭受苏联人的阻击,继续以微小的代价击溃苏军拦截部队并杀伤其大半,但是苏联人就像不知道危险一样间歇性的反复冲杀,连德军将领们都开始对此感到困惑。
“长官,这些似乎不是苏军,应该是游击队吧。大量被击毙的苏联人都没有穿军服。”
“游击队不是一样照杀——而且游击队的话,就算投降也不用留下俘虏。”面对下属的质疑,卡登博斯上校比划了一个手刀的造型,示意对游击队不用留活口。
“可是,这也不能算是一般的游击队啊,您看,这些是刚刚收敛过来的尸体——”
前锋装甲营的营长挥手让麾下两辆收拢了一些战死苏联人尸首的半履带装甲车开过来,对着那些尸体比划着指点,从倒下来的尸体来看,有许多已经是十岁上下的少年,也有不少皮肤和擦了石灰一样白皙但是粗糙的妇人,也有苍头老者,衣衫倒是很明确地没有穿着苏军军装,算得上是游击队——几十分钟前这些家伙还端着半自动步枪、莫辛纳甘和rpg呢。
“看来问题比较严重,您看,这些人简直不能被算作军人……”
“可是他们在对我们的士兵开枪,不是么!”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士兵的精神压力普遍很大,尤其是当继续进军的时候,坦克从那些小孩儿的尸体上碾过,有些都是击毙过苏军好几辆坦克和上百名士兵的功勋车组,但是他们也会忍不住呕吐起来——这完全不是一回事。”
很快,卡登博斯上校就发现士兵情绪不稳定和向上汇报反应的不是个别现象,又冲过了几公里山路后,一些更加令人震惊的情景开始出现了。
那些原本应该聚居着山民的小镇,居然全部焚为了废墟——火显然不是德国人放的,因为德国人也是刚刚才打到这里,原本也指望“因粮于敌”的。可是这些火也不是简单的“焦土策略”可以形容,因为一处处山区小镇内集中的尸体显然太多太多,不是那些“焦土误伤”烧死可以解释的。因此,这些人只能是死于苏联人撤退时的大屠杀。
一座座城镇,在德军沿着库拉河谷的过程中被焚毁,里面的人要么被杀尽,要么剩下的都是坚定了跟着苏联人走的,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也太让人震慑了。
德军师长们不得不下令让部队暂时就地休整,等待后续的山地部队继续跟上来,同时呼叫空军仔细搜索清洗一遍前面的山谷。
也许,从空中杀人不容易有那么多心理负担吧,有时候投弹的按钮轻轻一抖就可以带走百来条人命,而且不用看到死者怨毒的表情。
巴库地区两百万生灵,还不是在战列舰、轰炸机和远程炮群的反复清洗下扫平了么,为什么现在才进攻了区区二三十公里,第4装甲集团军全部加起来才杀了十几万苏联人,部队就开始出现情绪不稳定了呢?
…………
“卡扎耶夫将军,哥里西面60公里所有的村庄城镇都已经烧毁了,一个活人都没有留下,这一地区30多万亚美尼亚人和十几万奥赛梯人都被集中起来分发了武器——当然武器质量只能是层次不齐的了,太多装备随着科兹洛夫中将一起在巴库化为灰烬了,第比利斯的军火库里没有那么多储备,后面发不到枪的人只能等战友战死了捡枪作战。”
“这些都不重要——德国人会杀绝奥赛梯人和亚美尼亚人的流言有没有充分散布出去?”
“很成功,就算不成功也不可能了,我们组织的那些敢死队已经和德国人杀红了眼,德国人也是听不了手的,而且我们在撤退的时候也屠了几十座西格鲁吉亚人、波斯人、车晨人和印古什人的村镇,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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