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笙是亲眼见过游清禹成什么模样的,她问:“游清禹治好了?”伸手就要去开门,结果被路无归一把按在手上制止了。
路无归说:“别开,游清禹不对。”
庄晓笙说:“游清禹就算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能半夜三更……”她再一想,游清微都不管他,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说什么,便耸了耸肩,转身回屋。
路无归看庄晓笙和大白都窝回去睡了,也躺回床上继续睡。
游清禹一直在外面喊,跟喊魂似的,吵得她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
庄晓笙又来敲门,问:“二丫,要不要出去看看游清禹是不是有什么事?半夜三更一直在外面喊,实在……有点吵。”
路无归下床,提起搁在床头的法尺打开卧室门就见到庄晓笙一脸困倦地站在门口,整个人头疼得不行的样子。她说:“我去看看。”
庄晓笙说:“去吧。”跟在路无归的身后,一眼看见路无归的右手握住法尺背在身后,她不由得愣了下。没等反应过来,就见到路无归拉开了门。她心说:“难道游清禹有什么不好?”见到路无归出去,怕路无归吃亏,赶紧跟上去。她一出门,只见走廊空荡荡的,游清微的门口根本没有人。
路无归迈出门就见到浑身鲜血淋漓、布满染血的白鳞的游清禹满身黑气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站在游清微的门口。她朝游清禹走过去,同时喊了声:“游清禹。”
面对着游清微房门的游清禹转身朝路无归看来。
他一转身,路无归就见到他整个人都脱了形,瘦得就像是一层长满白鳞的皮包着骨头,身上的精血都没了。他这副样子,不死也不是人了!路无归亮出藏在身后的法尺一个箭步就朝游清禹冲了过去,挥去法尺就朝游清禹砸去。
游清禹转身就跑。
路无归提着法尺跟在游清禹的身后追。
游清禹的速度极快,路无归比他还快,后先至,在走廊尽头处追上游清禹,正要一法尺打下去,游清禹居然穿过墙消失不见了。
路无归探头朝窗外看去,突然一只手从窗外伸出来揪住她的头就要朝楼下拖。她的反应极快,一手扣住墙壁,一手抡起法尺就朝那手砸去,一声碎裂声响伴随着游清禹“啊”地一声惨叫,抓住她束成马尾的头的那只手松开了。
她探头朝头顶上方望去,见到游清微像只壁虎似的倒趴在外墙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游清微拿着乾坤扇赶了出来,她喊了声:“小闷呆”,问:“游清禹呢?”
路无归触不到游清禹,外面又是三十多层的高楼,这外墙又滑没有着立的地方让她追出去打游清禹。她听到游清微的声音,说:“扇子借我。”
游清微把太极乾坤扇递给路无归。
路无归“啪”地一声展开折扇,正要探身到窗外去给游清禹来一记,忽然感觉到身后不对劲,她回身一扇,一道“破魔镇邪符”对着身后的走廊就打了出去。
太极乾坤扇中飞出一道占据满整个走廊的“破魔镇邪符”以雷霆之势从走廊中扫荡而过。
跟出来的庄晓笙只觉一阵风迎面刮过,这风来得格外奇特。
游清微则被路无归迎面打来的“破魔镇邪符”的光刺得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从电梯里冲出来扑向游清微的游清禹则被破魔镇邪符打个正着,“啊——”地惨叫着飞出去,摔落在地上,身形都淡了许多。他惊惧地看着路无归,大叫一声:“上师救我!”紧跟着化成一团黑雾,瞬间消失。
路无归把扇子还给游清微,说:“他跑了。”
游清微接住扇子,又看了眼手上的表,说:“小闷呆,今晚我和你睡吧。”
路无归“哦”了声,没有反对。
庄晓笙看看路无归,又看看游清微,再看看这空荡荡只有她们三人的走廊,又低头看看手腕上的五帝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欣慰看不见。
路无归上床后不久,游清微右手拿着折扇,左手胳膊上搭着条睡裙来到路无归的卧室。她把折扇放在床头柜上,脱下衣服换上睡裙。
游清微身上的绷带从肩膀一直缠到腰部,胳膊上、手臂上、腿上都缠上了绷带。
路无归觉得游清微看起来特别惨。
游清微见到路无归盯着她身上的绷带看,说:“伤口恢复得很快,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缠成这样主要是防止缝伤口的线绷开。”她说完,正要靠着路无归躺下去,忽然听到“呜……”地一声夹杂着风声的威胁之声,惊得她低头一看,赫然看见那条小蛟龙正鼓起浑身的鳞落在床头似要对她出攻势,吓得她“噌”地一下子翻身跳下床,满脸警惕地看着那小蛟龙。她满脸惊悚地看着大白,只见大白的一双眼睛都立了起来,显然是不让她睡路无归的床。
路无归赶紧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玉佩上跳下来的大白捞在怀里按住,说:“大白,这么宽的床,再睡一个游清微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