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为之一震,他只觉得热血在身体里流动,但情感代替不了现实,努力克制内心的冲动,平静道:“你们为什么找上了我?”
“我们经常看报纸,报纸上面经常有关于你的消息,原来,我们指望你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年人,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年轻,实在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马如龙毫不掩饰内心的疑问,坦言相告道。
林天听他这般一说,轻描淡写的笑了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不过,运气比别人稍好一点儿而已。”
严东阳在一旁撇了撇嘴,暗道:“这货实在太能装了,什么叫运气好?我怎么没那么的运气?”
“可是你这般的年轻,我们又有些担心,你真可以给我们带来光明吗?”马如龙说出自己的担心,他继续道:“我们在座的都是医生,所会的营生也都替人看病,而我们不希望在一个充满歧视与不平等的环境下生活,以致于让我们生活变得越来越糟糕……”
林天很坦然的望着马如龙,严养贤几位老前辈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聆听,他们在燕京都是名动一时的中医界的泰斗,可是,要让他们如何改变菲律宾现行的法律,使得这帮处于社会最低层的中医从业者们能够有一个公平有序的生存环境,他们自问做不到。
眼前这帮医生都把林天当成了救世主,这分明就是没事瞎添乱,难道还嫌他们在这里事儿不够多?
林天眼眶湿润了,面对众人的殷殷的期盼,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些事情,于是,点头道:“我答应你们!”
“什么?”严养贤一惊,迅速的用眼神与于开洪他们交换了意见,瞧着他们眼神满是讶然之色,都觉得林天这次有些冲动。
刚想劝说,就听到马如龙等人就已经围了上来,满是期待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严东阳在一旁不住给林天打眼色,林天却像没看到一般,点头道:“当然,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
“可是我们势单力孤,在菲律宾处于社会的低层,根本就没办法造成任何的影响,其他书友正在看:。”马如龙想到现实种种境地,又不由的泄气道。
反倒是胡德毅很是乐观,说道:“林天不是一样强调他的运气好吗?我们要成事的话,就得借他的运势。”
“卧槽,歪理邪说都用上了,这货可真能扯。”严东阳深深给了胡德毅鄙视的眼神。
胡德毅倒是没有自知自明,继续道:“对了,林天,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听他这么一问,不光是对林天有所求的一帮苦逼医生,连严养贤老哥几个也是一脸好奇,把头凑了过去。
诚然,林天在答应帮助这帮苦逼医生时确是有点冲动,不过,更多是他在菲律宾所遭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当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很有限,但只要联合起大家的力量就一定能够创造出奇迹。
“我们要造出气势出来,首先要将我们所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让大家知道,从而引起其他人的共鸣,这样一来,得到舆论的支持,紧接着我们就向政府施压,希望他们能够修改中医从业者的不公平的法律……”
林天早非吴下的阿蒙,在燕京这池深水中混打了快两年的他,早就懂得造势的重要性,而且,他也深深地体会到只有去利用媒体的力量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们试过,集体上街请过愿,可是,被当局的**了,还把我们都关在牢里一个月见我们实在榨不出油才将我们放了出来……”说起这话,马如龙也是一把辛酸泪。。
林天听罢倒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很平静的说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我们只有站起来为自己的奋战,不怕流血不怕牺牲,才能为自己打拼出一块天空……”
“好一句,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说得太好了!”于开洪忍不住拍起巴掌称赞道。
在场的人都被林天这句话所感染,随着于开洪一道鼓了起巴掌。
马如龙用手拭去眼泪,自责道:“比起你来,我感觉自己好没出息,只会一个劲的抹眼泪。”
“马医生,你言重了。”林天笑着摆手道:“我说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直以来,我都在为振兴中医,而做着我个人的努力,可到菲律宾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这般野蛮的地方,竟然会颁布法律禁止行医,我们从天朝来的屁民自认为也是百毒不侵,可到这里,才发现原来我还是修炼的不够淡定,我是一个愤青,而一个愤青应该做的不仅仅是躲在网络或者那个阴暗的角落,利用各种马甲的掩护而发出呐喊,而是,主动站出来去迎接最猛烈的炮轰……”
在场的人眼眶都湿了,很被林天毫无准备完全是由感而发的演说而感动,也只有唤醒人们内心最深处的言论,才是发人深聩的。
“林天,你不要说了,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严东阳落泪了,他自问足够看透一切,可仍然被林天的言论所感染,抹着眼泪道:“反正我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你让我干嘛我绝不含糊。”
“我也是!”胡德毅也站起身表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