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内鬼混起来,暮云似干柴遇到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而暮雨却因为有心事,兴致大减,也只是在一旁添些火候而已,心中思索着,这暮云非杀不可,她这个浪劲,日后,准把那日的事情给说出来,若让娘娘知道自己对那易中天心存袒护,自己性命难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再说易寒回到营地,并无法安心睡下,此事难度甚大,他却非办不可,他需要更大的助力,更多人的支持,席慕德会不会赞同自己的法呢?倘若他能支持自己,那丁宰相那边就可以由他去游说,毕竟自己与丁制不熟,不好唐突上门而去,细细盘算了所有的环节,直到五更时分才心神疲惫的迷糊睡下。
待次日清晨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洗漱吃了午膳,却听见营中议论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庄庸凡昨夜回京了,他知道在李毅回金陵的那段时日,是由庄庸凡暂时担任镇北军的元帅,庄庸凡既然回来,那李毅回到镇北军大营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心中大喜,庄庸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他对自己来说可是一大助力啊,他的话比席慕德有分量的多,自己却要去庄将军府一趟了,只是他回来了,府门定是门庭若市,不知道皇上今日早朝可有提起此事,若有提起,庄庸凡也应该知道了,不管他是否赞同,自己需去通通气。
皇帝那里会主动在朝堂上提起这件事情来,毕竟若说这是易中天的建议总是不妥,他毕竟只是一个四品侍卫副总管而已,最好是由一个高官重臣提起,此事才有商议讨论的必要,庄庸凡并不需要上朝,只是今日特殊,他刚从镇北军大营回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在朝堂之上透露一番。
下了早朝,大大小小的官员陆续上庄将军府登门拜访,枢密院、中书省,六部重要大臣无一例外,就连刘锄刘太师都亲自登门拜访,庄庸凡常年在外,与京城这些官员并没有什么利益的矛盾冲突,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只是李系与丁系两派却各自为营,庄庸凡自然也出来了,不过他是武将,这些事情他从来不插手其中,为了不搅这趟浑水,下午,他借年老体弱不甚应酬之名,闭门谢客,这庄将军府才变得安静起来。
易寒刚到庄将军府,本以为门庭若市,正奇怪为何会如此冷清,待见门口告示,这才明白,正思索的是否要打扰庄庸凡,这时身后落下一轿,轿中走出一位美丽的女子,易寒吃惊,这女子竟是昨日在六扇门被他撞到的那女子,心中奇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来到这庄将军府了,记得庄庸凡说过他有一个孙女,莫非这婉约娴雅,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便是庄小姐。
丁索梁见一道眼光正直直注视着自己,望去,顿时惊讶,心中暗暗欣喜,真是应了一句俗语,人生何处不相逢,莫非他真的与我有缘,否则又怎么如何巧合。
易寒见她着自己却没有说话,连忙施礼:“中天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是否是庄元帅的孙女庄小姐,前日一撞之过,中天再次赔不是”。
丁索梁见他将自己错认为继钊,莞尔一笑,却不生恼,微笑应道:“公子认错人了,却道对了歉,小女子姓丁名索梁,你是来找继钊吗?”心中想到,也不知道他是否认识自己,她也不仗自己是相府小姐,并没有说出家门来历。
易寒讶异,说道:“我与那叫继钊的公子素不相识”。
丁索梁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继钊乃是大家闺秀,自己与她是闺中好友,才能相见就见,他乃男子,那里有这般随便的,她却是被易寒刚才那庄小姐三个字个误导了,心中却也奇怪,继钊为人低调深居简出,外面很少人知道庄将军府有这么一个小姐,他既然能说出庄小姐三个字却为何会不认识继钊之名,还将继钊当成是男子,想到这里嫣然笑道:“我口中的继钊,就是公子口中的庄小姐,她之芳名可是极少有人得知,今日公子可有了耳福,我却被你骗了”。
她说来淡淡,易寒却以为她认真,笑道:“即是在下之过,中天赔罪”。
丁索梁笑道:“公子想赔罪,可我却没有到公子有一丁点的诚心”。
易寒怪异,她怎么这般说话,到底是打算报复自己还是想让自己有机会与她亲近,观她容神气度,应该没有这般小气,再她美貌动人,也无需向自己主动示好,想不出个结果来也不打算想,直接问道:“不知道中天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诚心?”
丁索梁问道:“公子俸禄多少?”
易寒随口应道:“月俸十六石,白银八十两”,一语之后,却讶异她怎知道自己有官职在身。
丁索梁淡道:“作为赔礼道歉,那公子的俸禄归我如何?”
易寒疑惑问道:“一个月?”
丁索梁却淡淡笑道:“一辈子!”
丁索梁心想,“他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却不知道我真的这么想,她问过不少人,所问过的人都以为她在开玩笑”。
易寒却没有想到是否开玩笑,他在挖掘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财惟妻管,难道她在透露他愿意当我的妻子,想到这里朝她去,见她淡定微笑着,丝毫又没有半点羞涩之态,对于这句像潜台词的话,他没有把握肯定,反正他是无法娶对方为妻,管她是真是假,装傻就是,却笑道:“好啊,反正我这人注定命短,小姐也拿不到多少钱”,钱财之物,他那里会放在心上。
丁索梁大吃一惊,显得有点激动道:“公子是说真的吗?”想不到他竟是如此阔达,视钱财如粪土。钱财无需多,自己不该铺张浪费,多余之财更应该慷慨散财,以拯穷乏,亦能求财尽福来,在丁索梁来,她似乎遇到知己一般,内心有了共鸣。
她的这个反应反而让易寒心生惶恐,莫非她真的是这个意思,忙道:“丁小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是”,终究无法合适说出口,难道说不是想让你嫁给我吗?
丁索梁笑道:“我没有误会,我能理解,你对钱财之物并不是重,所以才答的如此爽快”。
易寒确实对俸禄并不上心,只是她的话又让易寒心生疑惑,难道她在考验我的德品,是否良婿之选,想到这里暗暗发笑,想不到我蛮有魅力的嘛,这样美丽的小姐也会对我有意思。
丁索梁见他嘴角挂着开心的微笑,只感觉这发自他内在会心的微笑十分动人,如沐春风,像白云一样纯洁无暇,嫣然笑道:“你是否认为我贪财,其实不然”。
易寒观她衣着饰品,朴实优雅并不奢华,笑着应道:“丁小姐绝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为何?”丁索梁对于他的话感了兴趣。
易寒淡道:“丁小姐的衣着饰品与挥霍无缘”。
有些话不必讲的太直白,依丁索梁的聪明才智已然十分清楚,觉的他这人正直又不显得愚苯,直言说道:“我与继钊二人平日勤俭节约,省下一些银两来用在实处,可是能力有限,却起不到多大的效果,你肯如此慷慨,我十分感谢”。
从她话听来应该是一些良善之举,易寒问道:“用在哪些实处?”
丁索梁笑道:“这是我与继钊两人的秘密,恐为长辈获知,惹来责骂,断了零用”。
易寒错愕道:“可是小姐用的是我的俸禄”。
索梁道:“此事等我与继钊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公子认为可否?”
这时大门打开,一位管家打扮的老年男子走了出来。
(我不会写同样的剧情,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