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六十八节 浓情蜜意
“老爷”两字入耳,席夜阑转过身来着还捂着一边脸颊的易寒,旋即转身就要走,那下人是很机灵的出声:“席小姐,这淑德府由脱俗小姐全权负责”。
易寒苦笑一声,“好的,我走”,说的真的转身离开,这名义上算的是他的府邸,他却让着席夜阑,他可以想象,性格高傲的席夜阑会亲自上门,对她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也许他这种谦让的行为会让其他男子所不齿,但他就是这样的人,多为别人着想,多为别人付出,渐渐的却把自己所忽略了,不同的爱情观注定有不同的遭遇。
那下人显然很是讶异,心里思索着怎么办,脱俗小姐天天盼着老爷,老爷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就这样给走了,这事若是让脱俗小姐知道,自己的麻烦可大了。
不知为何,席夜阑有些依依不舍的着易寒离开的背影,心头莫名感到一丝苦涩。
“席小姐,请进府”,下人的这句话让席夜阑回神,将心头的苦涩挥去,随下人入府而去。
却说易寒走了一段路,转身见席夜阑进府了,也就返回,他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跟这种女子犟是没用的,越是与她犟,她表现的越固执,但她渐渐忘记了自己所谓的骄傲,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
易寒进了府邸,府内的下人见了他,均露出了笑容,开心的不得了,每一次老爷回来,脱俗小姐心情都是大好,她会露出笑容赞赏每一个人,而且殷勤一点就能拿到赏银。
易寒和气的与众人打着招呼,回到屋子里,只见房间里多了几把剑,习武之人最爱的就是剑,易寒拔出剑欣赏起来,这不错的好剑,书架之上多了几本书,都是木工建筑一类的书籍,来这一段日子她主要是习武与书,刚才他进府的时候,确实见过几处院落布局发生了变化。
席夜阑走进大厅,目光所及,那脱俗小姐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美丽女子,为何会用英气逼人,因为她的眼睛,这个女子与席夜阑以前所遇到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同,她没有优雅的坐姿,也没有婉约的举止,坐在那里洒脱的就像一个男子,然而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却证明她实实际际是一个女子。
脱俗也在打量着席夜阑,姿态轻盈,身段纤美,眉清目冷,如冰山上的雪莲,清冷自若,又好似霜雪里的白梅在淡月之下那么的朦胧而脱俗,脱俗似乎见曾经的自己,这第一眼让她对这个叫席夜阑的女子有了好感,女子就应该这般,不屈于男子之下,眼前这个女子就能给他这样的感觉。
脱俗没有一点陌生感,她很热切的招待起席夜阑来,不知为何素来不欲与陌生人多攀谈的席夜阑,也有了说话的念头,她心中想,似乎她这种女子,一定会很赞同自己的想法,自己分身乏术,何不请她帮忙。
两人聊了些客套话,说着说着,席夜阑将话题转移到了武艺方面,这可说到了脱俗喜欢的话题,只听她口吐莲珠,双颊变得红扑扑的充满光彩,似个雀跃的小女孩一般,她言语直率,畅无不言,脱俗是个纯洁的人,表里如一,她喜欢一个人不会假装不喜欢他,她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假装喜欢他。
席夜阑显得稳重一点,着这个似妹妹一般的女子,不禁露出微笑,不时点头,却极少说话,认真倾听。
突然席夜阑微笑道:“脱俗小姐,不如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脱俗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想不到席小姐先提出来了”,吩咐下人去她屋内取来两把兵器。
易寒正在屋内,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脱俗,望去却是一个婢女走了进来,见到易寒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易寒微笑点头,那婢女说脱俗小姐要取兵器,易寒并未阻拦,在房内书等待脱俗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重神色紧张的走了进来,说道:“老爷,不好了,脱俗小姐与人打起来了”。
易寒心中一惊,两人都是性格高傲倔强之人,不无可能,匆匆尾随方重而去,来到大厅前的院子前,只见两女斗的胜负难分,刀光剑影的,那种架势,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有人中剑毙命,院子前的花草树木已经被剑锋摧残的惨不忍睹,难怪方重会如此紧张,这明明就是生死搏斗,易寒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两女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激烈缠斗,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来得自己出手了,但他欲动的时候,两女却分了开来,彼此对视露出微笑,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脱俗笑道:“席小姐好武艺”。
席夜阑淡道:“过奖了,脱俗小姐也是女中豪杰”。
易寒出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女同时望去,见易寒神态却不一样。
脱俗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眉目之间神态无处不宜,尽蕴风华绝代,似乎眼中只有易寒一个人,再无其他。
至于席夜阑却微微蹙眉,只因容貌娇美,神情冷淡,这番神态却有种云掩冬月,让人如痴如醉,神魂不守的感觉。
在席夜阑的面前,易寒却不能表现的太过热情放荡,他只是微微一笑,与脱俗对视,两人恍无旁人。
这番神态落入席夜阑的眼中,自然一眼就能出他们乃是一对情侣,想起拂樱的遭遇,心头顿冒出无名火来,恨不得把这个花心男子给劈成两半,长剑出手冷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子”。
脱俗突然半路拦下,冷眼着席夜阑,刚刚的热情亲密全无,“席小姐,你想干什么?”
席夜阑着脱俗,只感觉这个被蒙骗的女子是那么的可怜,又冷冷朝易寒去,责问道:“你如何对得起拂樱,又如何对得起脱俗小姐”。
这个是问了一个让易寒头疼的问题,他摊了摊手,表示无法回答。
席夜阑见他这副浪荡的表情,顿时恨的咬牙切齿。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易寒当然能理解她的感受,席夜阑太优秀了,优秀的特别骄傲,这让她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满脸笑意的脱俗,突然脸色特别冰冷盯着易寒,“这段时间你将我一个人撇在府里,却瞒着我在外面勾三搭四,易寒我要阉了你”,说着真的出剑朝易寒胯下刺去。
易寒还没有来得及解释,见脱俗要取他命根子,大吃一惊,连忙闪躲,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刚转身没走两步,一把冰冷的剑架在易寒的脖子之上,只听席夜阑冷冷道:“我你往那里跑,脱俗小姐赶紧动手”。
脱俗却比易寒还要紧张,忙道:“席小姐,我只是吓吓他的,你快松手”。
易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趟家都这么凶险,席夜阑惊讶的着脱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将剑朝地上一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脱俗凝视着易寒,表情冰冷,没有半点笑容,周围的下人屏住呼吸,噤若寒蝉,只听脱俗冷声道:“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见”。
所有的下人都化作鸟散,连方重也不例外,脱俗小姐发起雌威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易寒也想曾乱溜走,只见脱俗跃到易寒面前,伸手就狠狠的拧着他的耳朵,冷声道:“我都还没收拾你,你敢走”。
易寒陪着笑脸道:“你都说所有人都滚的远远的,不要让你见,我这不是照做了吗?快松手,让下人见了我多没面子”。
脱俗冷声道:“我就是给你留面子就是让他们滚的”,说着手上却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用力的扯了一下,发泄心中的怒气,易寒的耳朵顿时就红了。
脱俗还悄悄的朝他耳朵瞄了一眼,眼神似乎不舍,但是一想到他冷落自己却在外面胡作非为,眼神又变得坚定凶狠,手上没有留情,说道:“跟我回房去,今***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易寒苦笑一声,自己确实亏待她太多,就让让她吧,他敢保证自己若威严一点,脱俗绝对不敢这么做,可是自己又如何舍得对这样的可人儿大声吆喝呢,想起她刚刚“那句我只是吓吓他的”,内心反而涌出一丝温暖。
脱俗拧着易寒耳朵,易寒却靠近脱俗,搂着她的小蛮腰,佯装亲密,这会在别人眼中俨如一对亲密的壁人。